【天幕之上】“你不跟天外天的人離去,卻反而帶著我們兩個,真的只是為了這場法事?”蕭瑟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疑惑。
“當年,許多人逼迫老和尚交出我。老和尚勸不動那些人,唯有自己乾著急。最後……把自己逼死了!”無心雙眸幽深,話語聲愈發低沉。憂傷似潮水般洶湧而出,他彷彿又置身於那段痛苦的回憶裡。
“老和尚從前常常說起想要回到這裡,既然我恰好路過此地,那就幫他把魂魄尋來,也算是回報了他的恩情。”當無心提及這些過往和自己的打算時,他的聲音已然微微發顫,那語調裡都透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情緒。
喉嚨處像是被一團無形的東西給緊緊堵住了一般,他拼命地強忍著,努力不讓眼眶裡早已打轉的淚水奪眶而出。
【天幕之下】,“師父,您千萬不能死啊!”無禪那帶著無盡恐慌和不捨的聲音驟然響起,稚嫩的身子如同狂風中的幼苗般劇烈顫抖著,用力擁住忘憂大師。他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拽著袈裟,好似只要不鬆手,就能將師父永遠留在身邊。
忘憂大師的臉上綻放著如春日暖陽般和藹的笑容,那隻枯瘦卻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小無禪的腦袋,聲音溫潤得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溢滿了安撫的力量:“孩子,莫怕……”
無禪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龐,聲音顫抖著問:“師父,那天幕中為何會有如此可怕之事?”忘憂大師微微搖頭,目光深邃而堅定,“孩子,未來雖有艱險,但亦有希望。莫被這一時之象所懼。”說罷,他輕輕拉起無禪,“走吧,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去為那未知的未來做好準備。”無禪緊緊跟在師父身後,心中雖仍有恐懼,但師父的話語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前行的路。
【天幕之下】,雷夢殺雙手抱胸,滿臉不屑:“這些人真是臭不要臉,居然這麼怕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柳月公子搖著摺扇,輕哼一聲:“哼,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是一群膽小如鼠之輩。”
墨曉黑皺著眉頭反駁道:“你這話說得輕巧,那無心畢竟是魔教教主之子,誰能保證他不會帶來禍端。”
柳月公子斜睨他一眼:“你懂什麼,那無心若真想作惡,早就跟著天外天的人走了,何必如此折騰。”
百里東君微微嘆氣:“江湖紛爭,何時能休。小安世也是可憐,無端被捲入這些是非之中。”
李心月目光冷峻:“無心之事,怕是沒那麼容易善了,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他。”
玥瑤版尹落霞微微搖頭:“唉,這江湖啊,總是這般複雜。無心這孩…這少年,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小寒衣睜著大眼睛,滿臉好奇:“無心真的很厲害嗎?為什麼大家都怕他呀?”
【天幕之上】“有件事情我至今都未能想通。”蕭瑟緊蹙著眉頭,眼中滿是疑惑。“你為何獨獨選中我們二人?我們本與這件事毫無瓜葛。”
“對啊!你若需要人手,去天外天找高手豈不是更好。”雷無桀連連點頭,神色極為認真,臉上盡是不解之意。
無心平復好情緒後轉過身,臉上掛著一抹頑黠戲謔的笑容,語氣輕鬆自在:“不是早說了嘛,因為我沒錢呀。你們一個身著千金裘,一個穿著鳳凰火,一看就很有錢。”
蕭瑟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你這人啊,彷彿舌根底下藏著千句謊言,隨時可能蹦出。”他的嘴角微微下撇,目光緊緊盯著無心,顯然對這番說辭不太相信。
雷無桀咧嘴一笑,湊上前插話道:“嘿,這一點上,你們倆簡直一模一樣。”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無心蕭瑟,那眼神裡滿是活潑俏皮,靈動聰慧。
蕭瑟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沉聲道:“別說話了。”雷無桀瞬間一個激靈。他馬上識趣地給嘴打上封條。乖乖低頭吃飯。
無心神色一凜,猛地一提氣,身形如閃電般躍起,施展輕功朝著一處高聳的石臺上飛去。眨眼間,他便穩穩地落在了石臺上。雙腳剛一著地,便如同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他緩緩抬首,望向那高懸於天際的明月。那明月如銀盤般散發著清冷的光輝,月光如水般輕柔地灑落在他的身上。在這清冷的月光籠罩下,他彷彿變成了一座孤獨的雕像,與周圍的喧囂塵世遠遠隔開,彷彿處在一個獨立的世界之中。
無心微微揚起下巴,輕啟雙唇,而後緩緩地開始輕吟。他的聲音清透如泉水流淌,悠揚似風中琴音。那聲線之中,滿滿的都是少年的蓬勃意氣,彷彿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又仿若一道銳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