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亞這幾天一個人獨處的時間,有些超出了琉香和曉雅的忍受限度。
她們在害怕,害怕光亞最終會選擇遠離她們,這最壞的結果,所以為了避免這種結果,她們可以為了光亞,而犧牲很多。
可這在光亞眼裡,顯得是那麼,愚蠢,且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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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須自私,對自己好之後,我們才有資格對別人好。”
“很多的奉獻和犧牲,都是有著很多前提的,我們不是別人,我們沒有和他們一樣的人生,我們只是自己。”
“我們都說人人要平等,可都渴望著各種不平等。”
“無法讓惡的念頭不產生,無法永遠做一個好人。”
“我知道什麼是正常的,可我無法讓不正常的,變得正常,抱歉。”
“直面自己的內心,承認自己的陰暗,接受自己的卑劣,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如果真能做到的話,或許我們就能明白,何為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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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亞右手持刀,在怪物的包圍中,直面自己控制不住的,殺戮的慾望。
究竟從什麼開始,他逐漸接受了這樣的自己。
在殺戮中變得更加理智,這讓他漸漸沉迷,沒有哪一種力量,是不會讓人沉迷的。
'戰場理智(被動)'
哪怕,只是一個被動能力,不,或許這種被動類,才是最危險,最容易讓人迷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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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日記,被琉香和曉雅仔細翻閱了數遍,光亞沒有去制止,因為沒有任何阻止的意義,他沒有欺瞞她們的理由,他也不需要期瞞帶來的任何東西。
事實上,註定得不到想要之物的光亞,不需要欺騙任何人,所有,都是,無所謂的掙扎。
“可我們,不能就這樣,甘願墮落。”
“如果生活的盡頭一定是墮落,那麼生活就毫無趣味可言。”
“去挑戰,去挑戰不可能,去見證自己的強大。”
光亞怒吼一聲,長刀劈斬出一道黑色的刀芒,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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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界。
“很高興你的思想更進了一步,但還不夠,思想進一步的代價,就是思想變得混亂。”
接下來是悠長的嘆息聲~
“混亂的下一步,就是瘋狂,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徹底迷失在,瘋狂引發的沼澤裡。”
“否則,就必須把你從沼澤裡拽出來,不惜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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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明白了很多,如果責任不被承擔起,那終有人會被無情摧毀,以各種形式。”
光亞抬起頭。
“我已經準備好了,接受自己的責任。”
“人總是會成長的,儘管代價是殺死過去的自己。”
“責任總是要被承擔的,如果不能相信其他人,那就只能把責任擔在自己身上。”
“承擔我們應該擔起的責任,是否會讓我們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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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亞推開了房門,直視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走吧,我們今晚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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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放棄的理由,所以不必害怕和擔憂,所有的一切,就讓我們一起面對。”
光亞拿著一串烤肉,目光掃過對面的兩人。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恢復正常,不會為了我,而犧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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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走在陰暗的小巷內,右手抓著一個男人的後頸,突然轉過頭,望向站在高處的血王。
“人永遠都是想要的更多,所以慾望,只能是永無止境的。”
“人總是慾求不滿,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停下。”
“墮入深淵之人,拉起來,也只會墮落的更深。”
血王雙手背在身後,眼簾低垂。
“所以,我一開始就是錯的?”
“墮落之人,就不能再被拯救了嗎?”
“我不會放棄的,總有墮落之人,期待屬於他們的救世主。”
替身眯起眼。
“非常好,我們會一直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