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汙濁的靈魂,才能接受比他更為骯髒的靈魂。
只有看到比自己更為墮落的靈魂,才能讓自己感到,自己正在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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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無用的掙扎,究竟可以帶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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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也參加了。”
光亞垂下雙手,而他手中握著的武器,在滴血。
屬於玩家的屍體倒在他的腳下,殘餘的溫度,正在被風帶走。
一個玩家,倒在了怪物(劃掉)的刀鋒下。
那不甘的痛苦,倒映在光亞漆黑的眼底。
但此時,怪物的眼裡,也逐漸染上痛苦的色彩。
………………
(額,名字忘了,去查查,溜了溜了)
………………
遲雨欣站在樹上,手裡拿著一把銀色的弓,那雙銀色的瞳孔,正在和光亞對視。
那張面具上的黑色眼睛。
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黑暗,讓她心顫。
“你到底怎麼了?”
遲雨欣跳下來,一步一步靠近,被光所排斥的光亞,她在踏入黑暗,且永遠不會回頭。
………………
如果不能將光亞從黑暗中拯救出來,那麼——
………………
離我遠點,讓我一個人,在這黑暗裡盡情掙扎。
………………
“沒什麼,不會有事的。”
光亞握著由原罪構成的長刀,一步一步後退。
這讓遲雨欣,不可避免的停下了腳步。
“我會贏得這場遊戲,然後,一切都可以結束,我們都可以,迎來屬於自己的結局。”
………………
脫離這場以折磨為樂的遊戲。
再也沒有,可以讓人微笑的痛苦。
………………
“不——”
遲雨欣咬著牙,握緊了手中的弓。
“你怎麼能——”
………………
怎麼能選擇一個人面對?
負罪的,又不只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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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復活了?”
被光亞殺死的玩家,從茂密的叢林中鑽出,來到陽光之下,感受,活著的溫度。
只是,代價,我已經寫過了的。
靈魂被消磨殆盡的感覺,沒有人會回味的。
所以,會後悔嗎?
但是,已經沒有退路了。
死亡——除了靈魂,什麼也不會帶走。
玩家抬手虛握,一把稍微扭曲的彎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啊~死亡,在慾望面前也要低頭。”
玩家揮刀砍在已經朝自己移動的樹妖,綠色的汁液順著刀鋒滴下,他已經受夠這些怪物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掉落寶箱,那就另說。
玩家驚喜的撿起地上的寶箱,然後看見寶箱的頂端有一行字。
我們只能看到玩家臉上的欣喜逐漸消失,手,緊緊握住那枚寶箱。
恥辱?所以,你會放下那枚寶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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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可以選擇,他們認為是正確的選項。
但如果,正確的,只是選項呢。
只要有一點點的偏折,我們的努力,就會變成錯誤,而我們的慾望,就會成為別人詆譭的理由。
沒有誰是對的。
天堂,沒有對錯,所言所行,皆為正義(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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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底線,能為你的慾望,後退多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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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亞小跑穿梭在樹林間,左手小臂外側附著一面鳶形護盾,而護盾上,插著兩枚銀色的箭矢。
他已經把遲雨欣甩開了,誠然,他應該擔心對方的安全,但是,光亞掃了一眼盾牌上的箭矢,低笑一聲。
………………
我從不希望自己,變成別人眼中的樣子。
但我們常常希望,別人成為我們眼中的——
………………
光亞停下腳步,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大猩猩,手臂上的盾牌縮回體內,而隨著銀色的箭矢掉在地上。
戰鬥,開始。
面具下的光亞,神色不善,畢竟,遲雨欣說的那些話話,猶如刺入他心口的利劍,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