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王重陽不再露面,除了療傷時間,也不再見客,所以黃藥師也都是由王純一帶著遊玩。
黃昏,終南山上!
夕陽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向著山下而行,越拉越長。
“回去吧,再見之時,希望你真能創出自己的武功!”
“藥叔,真不給我師傅說一聲嗎!”
黃藥師灑然一笑,“你將信件予王真人便是,江湖兒女,講這麼多禮節作什麼!”
說完身姿飄然離去,原地笛聲響起,充滿了離別。
王純一有些無奈,他清楚黃藥師得很,絕不是江湖兒女說這麼多禮節。
而是個精英主義者,只有為數不多有本事的人才能入他的眼,也十分看重別人對他的態度。
王重陽這次只陪了他一天,料想以後黃藥師絕不會再上終南山了。
笛聲完結,王純一剛收起回身,就看見了了一個身影。
“師傅……”
他眼睛睜得老大,王重陽既然在,為什麼剛才不出來。
王重陽嘴角輕揚,“很意外?”
“是有點,你剛才就在是不是?”
“自然……”
“那為何?”王純一還是把想說的問了出口。
“唉!”王重陽嘆了一口氣,還是沒說出原因,他不願背後說人壞話,也不想在徒弟面前說他好友的不是。
反而是一把將王純一提了起來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一樣。
“你這麼一跑回來,我不知道怎麼給你英姨交代咯!”
王純一也知道師傅不想多聊黃藥師,便也順著他,“你也不必擔心,我的行蹤,師孃應該瞭如指掌!”
“哦,說說看!”
王純一抱著王重陽的腦袋,就開始說起洪七的事兒,還有自己每次見到乞丐都會被多看幾眼。
剛開始他還不明白,後來遇見洪七之後,就一切都清楚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回去?”
聽見這個話,王純一當即大驚,“你在趕我走?”
“話不是這麼說,你在山上,為師沒沒空教導你!
不如去臨安,你回來我料想你英姨已經不開心了!”
【合著您夫人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王重陽沒有理會他的白眼,而是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起一些小事。
一直到了後山茅屋,“那你給我錢,我沒有盤纏!”
“一直向他人伸手算什麼,為師在你這個年紀已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己能養活自己了!”
王純一不說話,一臉你看我像傻子嗎的樣子。
王重陽老臉一紅,“以前為師交給你的都是修煉,今日為師便教你謀生的本事!”
“哦,想不到師傅您還有我不知道的本事,以前藏私了?”
“哈哈哈,來,先跟我念,
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卯爐中火,戊辰己巳大林木…………”
就這樣,王純一開始接觸六十甲子,命理學說,宇宙節氣,天地規則……
持續了一個月,終南山又飄起了大雪,直到馬鈺的到來。
“師傅,翠虛真人來了……玉蟾師叔已經前去迎接!”
王重陽眼神凝重的放下了手中道書,“終於來了!”
王純一見狀,很是好奇,“大師兄,那是誰啊?”
要知道,玉蟾老道可沒有出過房門的。
馬鈺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給王純一介紹,王重陽適當解圍,“是一個前輩高人,看來還是要爭出個主次!”
說著帶頭走出,馬鈺緊隨其後,王純一也趕緊跟上。
三人來到重陽宮,大殿內,王純一平日見不著的好多位鬚髮皆白的大佬早已穿好顏色各異的道袍坐下。
王純一也分不清這些顏色不同的道袍代表什麼,但這麼莊嚴肅穆的氣氛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見著的。
見到王重陽來,眾人皆起身稽了道禮,為有一個道袍襤褸的老人安穩坐在蒲團上。
王重陽回禮之後上前稽禮,“翠虛真人!”
老道也回禮口稱無量,“箇中緣由,玉蟾已然給我說明,既然兩派都由呂祖所傳,自當可以合一。”
還未等王重陽高興,翠虛真人又道,“雖能歸一,但法卻應以金丹為主,性命雙修。”
“善,呂祖所言,必然遵從!”王重陽應允。
翠微真人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