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不過,根本噴不過。
只能委屈求全。
又待長春大噴子噴了一盞茶的時間,王重陽才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下,看了看馬鈺。
馬鈺微微點了點頭。
“好了,我知道了,伯通禁閉兩個半月,純一我另有安排,定叫他不能再添亂。”
丘處機還欲再言(噴),被王重陽制止。
“你來得正好,本來要讓你大師兄去的,現在你去把師兄弟們都叫來一下,我有事交代。”。
丘處機滿臉不甘的拱手施禮退了出去。
丘處機走後,王重陽無奈的看了看倒黴二人組,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說,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周伯通與王純一拱手告退,轉身走時王重陽又開口了。
“把你們那什麼全真盟解散,簡直胡鬧。”
兩人知道此時不能反駁,對視一眼,再次雙手行禮應喏出門而去,眉眼之間互相擠弄。
“馬鈺,明日起你開始你便以首座弟子戴為掌教……”
可惜二人是不能聽見的了。
是夜,全真後山,活死人墓入口前。
一輪明月懸掛,風吹樹葉颯颯作響。一白衣女子和一道袍男子四目相對,卻無一人先開口。
男子英姿偉岸,氣質悠然,很是仙風道骨。女子雙眉入鬢,清冷無比,冷漠無情,比道袍男子更似神仙中人。
此二人便是林朝英與王重陽了。
“朝英……”
終是王重陽先忍不住,滿臉糾結的開了口。
“王真人來訪有何貴幹。”林朝英此刻非常冷漠,聲音更顯肅殺。
“英妹……你……”
“真人請自重,你乃出家之人,勿要誤人誤己。”
王重陽剛開口就被堵了一道,心中難受至極,但都是自己做的孽,咬了咬牙,還是繼續探尋。
“好,林女俠,你真就練了《玉女心經》?”
“王真人好生奇怪,我練什麼跟你有何關係,更是王真人,如何得知我派武功,莫不是行了那盜賊之事。”
林朝英沒否認也未承認,反而是陰陽了一波,要是王純一在此,怕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學習一波。
此時王重陽再好的涵養,也有些氣急,語氣也開始陰沉起來。
“林女俠,可知那心法如冰如石,絕非正道。”
聽聞此言,林朝英嘴角不屑,一臉嘲諷。
“怎麼?就許你王真人清淨無為,我林朝英便不能絕情絕欲?”
“非是不能……而是~”
“而是什麼?而是你王重陽可隨意決斷別人一生,想什麼便是什麼,打著為別人的口號就可操縱別人的人生?”
“朝英……你知道我,我絕非此意。”
被林朝英憤然再次打斷的王重陽反而好生說話起來。
林朝英知道自己控制不住的一番話語已然被王重陽試探出了底細,索性不在偽裝,再次嘲諷。
“我覺得此功甚好,我不止要練,還要廣收門徒,且只收女子,讓她們收攝情慾,以免被那些口蜜腹劍,道貌岸然的負心人所害,一生孤苦,過著那日日心如刀割的生活。”
王重陽此刻再也維護不住仙風道骨的模樣,面露心疼之色。
“朝英,我有自己的苦衷。”
“呵呵,苦衷?你的苦衷是天下蒼生?還是國仇家恨?總不會是為了我吧?我林朝英在王真人眼裡還能排得上位?”
一言一語如同刀劍,一刀一劍的往王重陽心裡砍去,刺去,偏偏他卻無從辯駁,自己在她口上從未討到過半點便宜。
“我只是不想耽誤與你,你不知我本以無多少時日。”
“哈哈哈~”
林朝英再也繃不住,仰頭大笑起來,雙眼泛有淚花,狀態痴狂。回頭惡狠狠的盯住王重陽的雙眼。
“耽誤?你王重陽跟我談耽誤?我二十歲闖蕩江湖,肆意天下,好不瀟灑。直到遇見了你,王喆,王重陽。”
林朝英聲音嘶啞,手指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指著。
“你說要安邦定國,東山再起我便為你籌集軍資,變賣家財,借遍親朋。你說糧草不足,我便為你,闖遍山寨綠林,拼命硬搶,幾次身負重傷,幾次命懸一線,沒有怨言。”
“你說江山難救,天命不在,我便放下一切,隨你歸隱山林,不問世事。”
“到頭來你跟我談耽誤?談匈奴未滅,何以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