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官清了清嗓子,高聲道:
“這瓶保命丸的價格已然攀升至五萬貫,諸位,不知是否還有人想要加價?”
語畢,他目光掃過全場,眾人皆面面相覷,一片靜默。
片刻之後,拍賣官再次開口:
“五萬貫一次,五萬貫兩次,五萬貫三次。”
手中的拍賣槌重重落下,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朗聲道:
“恭喜這位貴客,以五萬貫的高價,成功拍下這枚保命丸,請您移步至後場,辦理交款驗貨事宜。”
葉清雪茫然失措,微微側頭,望向凌虛:
“這可如何是好?雖說拍下了保命丸,可我們手頭,還短缺一萬多貫銅錢呢。”
凌虛嘴角上揚,心中有數:“你難道忘了楚執事?她曾應允,會全力協助我們拍下丹丸。”
葉清雪秀眉微蹙:“話雖如此,可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凌虛卻不以為意,他伸出手,握住葉清雪的柔荑:“你隨我來便是。”
葉清雪只覺臉上一陣發熱,一抹紅暈悄然爬上臉頰,她羞怯地低下頭,不再言語。
任由凌虛拉著自己,朝著楚思露走去。
楚思露似乎早有預感,見他們前來,已提前起身相迎,三人走到一旁。
凌虛微微抱拳:“楚執事,實不相瞞,我們如今急需銅錢週轉,不知您可否相助?”
楚思露面帶微笑,坦然回應:
“你們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既已承諾會全力襄助,自當踐諾。如今這保命丸拍出五萬貫,我出一半,如何?”
葉清雪趕忙擺手:“不需這麼多,我們僅缺一萬五千貫。”
凌虛看向葉清雪:“您若將家中銅幣一次用盡,生計該如何維繫,你父親的病,如何治療?”
葉清雪不禁微微低頭,面露憂色。
凌虛旋即轉向楚思露,目光誠摯,言辭懇切:
“楚執事,您今日大恩,我銘記於心,這二萬五千貫,日後定當雙倍奉還,絕不敢忘。”
凌虛與葉清雪在楚思露的慷慨相助下,順利交付了銅錢,並完成保命丹的驗貨事宜。
他又私下找拍賣官,問了一些關於雙鳳紋銅鏡的事情。
隨後,二人帶著這珍貴的保命丹匆匆趕回葉府。
路途中,凌虛察覺似乎有人暗中跟蹤。
他眼神示意葉清雪,而後不動聲色地,拉著她悄然下了馬車,迅速轉入一條狹窄的小衚衕。
他們在衚衕中左拐右繞,試圖憑藉這複雜的地形,甩掉跟蹤者。
然而,命運弄人,在一條幽僻的小巷中,卻遭遇困境。
前方,五名蒙面人突然現身,截斷了去路;回頭望去,來時的路,亦被另外五名蒙面人堵住。
為首的蒙面人冷冷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小子,把這丫頭留下,你便可安然離去。”
凌虛鎮定自若:“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公然強搶民女,就不怕王法嗎?”
那蒙面人不禁發出一陣狂笑:“王法?我手中的利刃便是王法!”
凌虛面不改色,神色從容:
“我想你們今日前來,恐怕是掩人耳目,另有所圖吧?你們真正的目標,是那枚保命丸。”
那蒙面人明顯身形一滯,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下意識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凌虛微微抬眼,目光凌厲:“你們在跟蹤和追擊時,行動間的配合與步調,有軍中行事的風範與痕跡。”
蒙面人冷哼一聲,語氣轉冷,殺意漸濃:
“本只想對你稍加懲戒,給你個教訓。既然你已洞悉一切,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今日,你們的性命,便得留在這裡了!”
凌虛眉梢挑起,滿是不屑與鄙夷,冷然斥道:
“你們身為軍人,受天地恩澤,領朝廷俸祿,肩負保家衛國重任。
然如今,卻逆天悖理,淪落為殺人越貨的惡徒,行徑卑劣,令人不齒。
試問,你們良心何安?又怎有顏面,苟活於這朗朗乾坤之下?”
那蒙面人乍聞此言,不禁身形一頓,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
“哼,你莫要巧舌如簧,蠱惑人心。我等既食朝廷俸祿,自當為朝廷效命。
如今所為,皆是職責所在,理所應當。兄弟們,不必與他多費口舌,速速動手!”
一揮手,示意身後眾人齊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