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嵐接過鳳儀鏡,卻突然身體抽搐,呼吸麻痺。
凌虛心中大驚,忙扶住她,將一股靈力,注入她體內。
過了好一會兒,李星嵐才逐漸緩過神來,氣息也慢慢平穩。
凌虛滿臉關切:“你這究竟是怎麼了?”
李星嵐秀眉微蹙,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最近經常無故這樣。
而且時常感到口乾舌燥,吞嚥時也頗為困難?”
凌虛微微皺眉,目光中滿是擔憂:“可有讓太醫仔細檢查?”
李星嵐輕輕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檢查過了,太醫說並無大礙。”
她雙手捧著鳳儀鏡,目不轉睛地仔細端詳著,陷入了沉思 。
“這面鳳儀鏡,正是當年先皇御賜梅妃之物。當年,梅妃國色天香,先皇對其恩寵有加,特賜此鏡。
同賞的還有一件檀木梳子,名為攏雲篦,兩件物品,花紋雕飾如出一轍。
梅妃初見此鏡,便愛不釋手、視若珍寶,時常對鏡梳妝,顧影自憐。
後來,梅妃的獨子不幸夭折後,便再沒有見她用過鳳儀鏡和攏雲篦,此物你又是從何而來?”
凌虛微微抱拳:“這鏡子是一名孤兒母親的遺物。那孤兒身世飄零,孤苦伶仃,染上了一些陋習。”
李星嵐在凌虛面前踱步:“當年,梅妃所出的三皇子夭折,可宮中上下,誰都未曾親見那幼童屍身。
前幾日,御花園中,梅妃宣稱,她的兒子尚在人世,且手握雄兵,不日便要興兵造反。
當年,梅妃與劉貴妃明爭暗鬥,都想將自己的子嗣,推上太子之位。
梅妃宣佈三皇子夭折後,她忠心耿耿的侍女阿碧,竟也人間蒸發。
那時恰逢劉貴妃的二皇子不幸夭折,宮中風傳,矛頭紛紛指向梅妃。
流言蜚語甚囂塵上,皆言是梅妃暗中使了手段。
莫不是梅妃做賊心虛,畏懼劉貴妃報復,故而差遣阿碧,帶著三皇子潛出宮闈。
遠離鳳棲城,自此隱姓埋名、銷聲匿跡?
如此看來,你說的那名孤兒,或許便是當年阿碧帶走、亡命天涯的三皇子!”
凌虛神色凝重:“我也是這般猜想,便入宮告知你。”
梅妃那日所言,她的兒子如今正在軍中掌權,位高權重。
她既以鳳儀鏡和攏雲篦當作信物,交予阿碧,想來是為日後相認。
可如今,那孤兒楚大一,與那軍中掌權的人,究竟哪位,才是梅妃嫡親血脈?
梅妃一介女流,竟敢鋌而走險、孤注一擲,設計謀害你,欲弒君奪權。
想必對那軍中人的身份,篤定無疑,認定是她失散多年的三皇子。
眼下,鳳儀鏡作為信物,已在我手中,依照常理推斷,另一件信物攏雲篦,必定在那軍中人的身上。
青嵐,你用鳳儀鏡照照自己,我給你變個魔術。”
李星嵐滿心好奇,探頭朝銅鏡望去。只見鏡中,清晰映出她的面容,雍容典雅,閉月羞花。
突然,她發現一個詭異的現象:““怎……怎麼回事?為何我人已離開,面容卻還滯留在鏡中?”
凌虛哈哈一笑,取回鳳儀鏡,輕輕一轉:“星嵐莫驚,這便是鏡子的神奇所在。”
他面向銅鏡,右手將銅鏡舉至面前,暗運靈力,一道幽光,自鏡中湧出,將他全身籠罩。
凌虛但覺面龐,微微發麻,眼前光影變幻,須臾間幽光散去。
再看那鏡中,李星嵐留下的面容,已換成自己的面容,而現實中,自己則變成了李星嵐的模樣。
李星嵐驟見凌虛,變成了自己的模樣,臉色大變,她身形一晃,後退半步,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旋即強自鎮定,垂首凝思,片刻後,恍然大悟:“我懂了,先前我以鳳儀鏡自照。
鏡中映出我的容貌身形,待我移開身形,那影像竟留存其中。
而你一旦持鏡再照,便與鏡內我的影像乾坤挪移,模樣互換了。”
凌虛微微點頭:“星嵐所言極是,鳳儀鏡便有這般奇妙功用,它能將所照之人的形貌記錄其中。
持鏡者只需心念一動,注入靈力,便能搖身一變,化作鏡中所錄之人的模樣,神鬼莫測。”
李星嵐在一旁聽得仔細,粉面含愁,蛾眉緊蹙:
“可我方才拿起鏡子時,裡頭空空如也,並沒有記錄人像?”
凌虛娓娓道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