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天際中的姜青衣和那些渤海的修行者,發出嗜血的狂嘯。
看到眼前這密密麻麻,一眼根本望不到邊緣的兇獸浪潮。
李驚天等人在震驚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後怕。
這些兇獸的數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估算。
若是這些兇獸一旦脫離天涯海淵,進入渤海,很難想象,渤海三山八十九島會面臨什麼樣的災難。
在這個時候,李驚天等人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聽了姜海崖的蠱惑,請來了一位姜青衣。
姜青衣要是能解決天涯海淵之內的事還好,若是不能解決。
那可真要讓李驚天等人頭疼了。
“一群靈智未生的畜生也敢對我咆哮。”
“都給我去死。”
在李驚天等人的注視中,兩道紫色的圓刃不知道何時漂浮在姜青衣的身邊,不斷交錯運轉。
兩道圓刃轉動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剎那之間。
在姜青衣的面前就凝聚出了一道無形的刀意氣牆。
氣牆凝成,姜青衣再次朝著天涯海淵掠過。
這一次,當那些深海中的兇獸慾要騰入空中阻止姜青衣時。
都還沒有靠近,就被那堵無形的氣牆給絞殺成了血霧。
而且隨著姜青衣深入天涯海淵,氣牆所囊括的範圍也越來越大,但氣牆的質量卻在不斷的濃縮。
似乎這堵氣牆就是一個在吸取能量的炸彈。
等到吸取的能量達到了極點,就會產生莫大的威能,將天涯海淵外的兇獸,一舉毀滅。
這一點,不僅李驚天等人感受到了。
就連身在天涯海淵內的鄧天人也感受到了。
鄧天人已入天門之境。
能透過天門窺到一絲天命,他能在那個領頭的年輕人身上,感受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
那是一種遠遠超出天門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連李驚天等人也不曾感受到。
眺望著姜青衣出現的方向,鄧天人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似乎是在後悔:“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他。”
“我就知道和他做交易,吃虧的只有我。”
然後鄧天人轉身看著身旁的李二狗,神情又變得認真起來:“其實你不該告訴他的。”
“天涯海淵的事自今日之後不可能再瞞得住,你告訴他,只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李二狗笑了笑,對鄧天人道:“鄧宮主以為公子會怕麻煩?”
鄧天人道:“不,我是在為給他帶來麻煩的那些人擔心。”
“在玄州,我可以將荒域中所發生的事遮掩下來。”
“可當楚夜的屠刀一旦伸出了荒域,伸出了玄州,就將再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李二狗道:“或許,這本就是公子想要的結果呢?”
鄧天人道:“所以,我更不希望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