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恆的臉色變得鐵青,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本來想要讓楚雲難堪,可現在難堪的人卻變成了他自己。
他宋書恆可是宰相之子,是少年俊才,怎麼可能真的學狗叫,他若是真的學了,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京都立足,豈不是要像楚雲一樣成為整個大乾的笑柄了。
楚雲這狗東西是不是故意在挖坑讓自己跳啊,這傢伙明明從小不學無術,怎麼會真的寫得出祝壽詩詞呢!
此時被架起來的宋書恆拳頭緊握,指甲都幾乎嵌入掌心了。
“這......這怎麼能算詩呢,不過是一首打油詩罷了,粗俗不堪,根本不能算在詩詞的範疇內。”
宋書恆不願意丟人,只能試圖替自己狡辯起來。
楚雲故意大聲的起鬨:“你說我作的不是詩詞,而且粗俗不堪,可剛剛長公主明明說了她非常的喜歡,所以你是在質疑長公主的品味嗎?”
宋書恆整個人僵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就看到長公主因為他剛剛的一番話已經板起了臉,他急忙為自己解釋道。
“楚雲,你可不要胡言亂語,我沒有質疑長公主的意思,可你剛剛所作的只是一首打油詩,所以我不服!”
“我原本以為你宋書恆好歹是宰相之子,多多少少也要顧及一下宰相府的顏面,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宋書恆可不想因為自己,導致了宰相府蒙羞,所以急忙指著楚雲大聲的斥責起來。
“楚雲,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宋書恆從來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那你倒是學狗叫啊!大家可都在等著你呢。”楚雲聳了聳肩,繼續挑釁道。
周圍的人聽到楚雲這麼說,也跟著開始起鬨。
“學狗叫,學狗叫!”
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不斷地衝擊著宋書恆的耳膜。
他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的憤怒和羞愧交織在了一起。
“夠了!明明是楚雲不要臉,他剛剛那首打油詩我不認可!”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蕭傾城緩緩地站起身。
她早就對宋書恆不斷針對楚雲的舉動有所不滿,所以這個時候便幫著楚雲說道:“你跟楚雲打賭的時候,可並沒有提及打油詩不算,如今不管楚雲所作的詩質量如何,你都應當遵守約定。”
蕭傾城的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清脆,可聽在宋書恆的耳朵裡,卻彷彿是尖刀一般刺痛了他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這靈秀公主又一次幫楚雲出頭!
自己的女神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這讓宋書恆心裡的傷又加重了一分。
“不管怎麼說,反正楚雲這首詩我不會認同的,除非他能夠再作一首!”
宋書恆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感到臉紅,可是他真的沒辦法了。
這般胡攪蠻纏雖然不光彩,可也總比趴在地上學狗叫要強吧。
蕭傾城也被宋書恆的不要臉給氣笑了。
“宋書恆,你明知道楚雲不善詩詞,卻還要以這樣的方法來逃避賭約,你這樣做真的是太丟人了。”
宋書恆此時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不管蕭傾城怎麼說,反正宋書恆就是死咬著不肯鬆口,除非楚雲再作一首詩,要不然他就是不認輸。
蕭傾城還打算繼續說些什麼,卻被楚雲一把拉住了手腕。
“好了,這樣不要臉的傢伙你怎麼說他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蕭傾城深吸了一口氣,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
“你是不是傻啊,沒看到我在幫你說話嘛,你阻止我做什麼。”
楚雲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蕭傾城的腦袋:“我知道你在幫我,不過想要讓這個傢伙認輸,必須讓他心服口服才行。”
當楚雲的手觸碰到蕭傾城的腦袋的時候,蕭傾城整個人都愣住了。
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男人與她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蕭傾城那張絕美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
“登徒子!”蕭傾城羞澀地急忙退後了幾步,然後忍不住低聲罵道。
楚雲訕訕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他發誓剛剛真的沒有想要佔便宜的想法,完全是出於本能。
為了轉移自己的尷尬,楚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對著宋書恆說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是不是我再作一首詩,你就真的認輸?”
宋書恆一聽楚雲竟然還真的打算接受,急忙點頭。
“這是自然,只要你作出一首上等的詩,我立馬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