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中。
自從三皇子蕭逸被禁足了之後,三皇子府中就一片死氣沉沉。
往日的熱鬧已不再,只有緊閉的大門與寂靜的庭院。
楊浩天穿過略顯蕭條的庭院,朝著主屋走了過去,當他推開那扇半掩著的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
放眼看去,整個房間裡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空酒罈,此時的三皇子蕭逸正癱坐在地上,手中還緊握著一個酒壺,整個人明顯已經喝得燻醉。
曾經意氣風發的三皇子蕭逸,如今鬍子邋遢,披頭散髮,完全看不出一點皇子風範。
聽到有腳步聲,三皇子蕭逸緩緩抬起頭,見到是楊浩然來了,立馬開心的對著楊浩然招招手。
“木易先生,快來陪本皇子喝酒。”
蕭逸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平日裡沒有的慵懶與放縱。
楊浩然笑著搖搖頭,他繞過酒罈,走到三皇子蕭逸身邊。
“殿下,您可知道最近陛下病重,已經缺席好幾天的早朝了?”
三皇子蕭逸喝酒的動作突然一滯,原本帶著醉意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他皺了皺眉,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幾分,臉色也逐漸變得詫異:“你說什麼?父皇病重?”
他喃喃自語,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若父皇不能處理朝政,那豈不是便宜了老七那個混賬東西?”
蕭逸很聰明,一猜就知道一旦乾帝沒有辦法處理朝政,定然會選擇一個人暫代監國大權,而現在他被禁足,朝中最適合的人選自然是七皇子蕭封。
楊浩然聽後搖搖頭,他目光平靜地看著三皇子:“並非如此,陛下將監國大權交給了福王殿下。”
“什麼?”
三皇子蕭逸有些傻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父皇怎麼會選擇福王?”
也不怪蕭逸會這麼驚訝,照理來說,有成年皇子的情況下,監國大權一般都會交給成年皇子。
畢竟皇子與皇帝的關係更為親近。
蕭逸一邊想著,一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因醉酒而踉蹌了一下,楊浩然趕忙伸手扶住他。
楊浩然將三皇子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耐心解釋道:“因為御史大夫褚遂堂逼迫陛下立七皇子為太子,陛下一怒之下,便將監國大權交給了福王。”
三皇子聽聞之後,先是一怔,隨後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帶著幾分肆意與嘲諷。
“老七怎麼會這麼蠢,竟然走了這樣一步臭棋,好,好得很,今日當浮一大白!”說著,他不顧形象地拿起酒壺,又猛灌了一口。
楊浩然望著眼前這個被禁足後就徹底沉淪的三皇子,他假裝無法忍受三皇子這副頹廢的模樣,一個箭步上前,猛地將三皇子手中緊緊攥著的酒壺奪了過來。
“殿下,你還打算頹廢到什麼時候?”
楊浩然雙眼緊緊盯著三皇子,目光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三皇子蕭逸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他真沒想到這木易先生竟然還有這樣粗魯的一面。
蕭逸自嘲地笑了笑:“木易先生,本皇子現在除了借酒消愁,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呢?”
他聲音有些哽咽,畢竟這段時間他經歷到了曾經不曾有過的低谷。
“現在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本皇子都只能當個看客,什麼都做不了,做不了啊……”
說著,三皇子蕭逸的眼眶泛紅,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滴在了滿是酒漬的地面上。
楊浩然看著三皇子這副模樣,語氣陡然變得嚴肅起來:“殿下,您想錯了,如今正是殿下大展拳腳的時候。
陛下病重,這便是您的機會,你完全可以藉助這次機會解除禁足。”
“真的?”
三皇子蕭逸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瞬間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他一把抓住楊浩然的手臂,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先生,我該如何做?”
楊浩然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說道:“殿下,您立馬派人去詢問陛下的身體是否安康,讓陛下知道您這個當兒子的很關心他。
隨後藉助這次機會提出自己想要見一見陛下,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孝心,想來陛下不會拒絕的。”
三皇子聽完,眼睛越睜越大,臉上的興奮之色愈發濃烈,他猛地站起身來,激動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好,這個辦法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