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夜群接過留影靈石,看完裡面錄製的影像後。神態變得有些恍惚,隨後瘋狂地用力將靈石摔在地上。口中念著:“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然後竟然連皇帝在這裡都不管了,直接衝出了御書房。
其實梓夜群是一個非常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的人,可是現在竟然完全失控了。可見在他內心深處是真的很在乎那個沈玲的。
梓庭堅嘆了口氣,道:“想不到我的兒子竟能做出這種事。涵光啊!你說是我太疏於對他們的教導了嗎?”
唐信涵先是向言滸說道:“帶他們先下去吧,我跟陛下聊聊。”
見到言滸欲言又止的樣子,又補了一句:“放心,你的事情,我會和陛下說的。陛下是個明君,會理解你的難處的。”
言滸感激地看了唐信涵一眼,重重點了一下頭,帶著三個證人和嶽嬤嬤、陳嵐一起出了御書房。唐信涵想了想,向門外又喊了一句:“嶽嬤嬤,守好門口,任何人不得打擾我和陛下的談話。”
梓庭堅見唐信涵的表現,有些意外,他平時行事可不會有這種僭越的行為。疑惑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嗎?關於太子之位的?”
唐信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但不只是太子之位的事情。夜帆哥哥行事,師叔今天也見識到了,但你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罷了。據我所知,這種用別人的家人威脅別人的做法,已經是他一貫的做法了。言滸就被他威脅過,甚至他為了控制言滸,還殺了言滸的親弟弟,擄走了言滸的侄兒。以此來威脅言滸就範。利用言滸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言滸也是無奈,畢竟他的侄兒是他們家唯一的血脈了。我希望師叔能夠看在他侍候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留他一條性命。”
梓庭堅點了點頭,道:“那你覺得如果繼續留他在身邊,還可以信任他嗎?”
唐信涵有些意外梓庭堅竟然能這麼問,但還是說道:“言滸是值得信任的,他對師叔的忠心從未改變過。夜帆哥哥讓他做的事情也沒有背叛師叔的事情,否則我估計他寧可保不住這條血脈,也早就會向師叔坦白的。只是他的侄兒如今是我團暗堂的人了,師叔就不怕我會像夜帆哥哥那樣利用他打探宮裡的訊息?”
梓庭堅苦笑一聲,搖頭道:“你小子啊!現在跟我說話都學會帶刺了啊?不過這還是你長這麼大第一次如此跟我敞開心扉的談話吧?是因為打定主意不做這個太子了嗎?這可是你唐家的江山。”
唐信涵笑道:“師叔,其實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我很重要的一個長輩。但是就因為在這個皇室中,反倒感覺很疏遠。你不覺得我們此刻的談話方式才能像叔侄兩人嗎?用一個帝國換我一個真正的師叔,我不是賺了嗎?”
梓庭堅聞言仰頭大笑:“哈哈。還是你小子會說話,早知道這樣能令我們的關係更輕鬆,更親近的話,當初就不應該立你為太子。只是這樣,總感覺對不起師兄的託付。”
唐信涵搖頭道:“師叔,我現在對當年的事情也有了更多地瞭解。雖然還不是很清楚我父母的真正死因,但是也可以肯定,當年那場對你的襲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的真實目的本來就是衝著我父母去的。與其說是他們當年救了你一命,還不如說是他們連累了你。所以你並不欠我父母什麼,也更不欠我唐傢什麼。”
梓庭堅欣慰地道:“我的侄兒長大了,真好!但是有一點你理解錯了,我從未感覺是我欠了師兄什麼才對你好的。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也不需要用誰欠了誰來衡量。無論當初那些殺手是衝誰來的,但是師兄來救我了,而且寧願付出自己生命也要救下我,這就是對我們兄弟感情最好的詮釋。所以欠不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侄兒。這也是我還願意留言滸在身邊的原因,能為自己的侄兒如此付出的人,應該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之前是我沒有照顧好他的家人,才讓他如此為難的。”
唐信涵不禁想到了自己和許天威等人之間的感情,突然有些理解師叔的話了。鄭重地向梓庭堅點了點頭:“我懂了,師叔。之前是侄兒想得狹隘了。但是,師叔,我雖然不想當這個太子了。但是我也不希望將這個帝國的百姓交到一個昏君手中。夜群哥哥總是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其實是一種很自負能力卻有所欠缺的人。而夜帆哥哥做事可就完全沒有底線了,在他的眼中,只要是自己想做的,無論是他人的生命或是感情,都是可以肆意踐踏的。如果他做了皇帝,一定會民不聊生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只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我寧願將整個光函帝國的疆土分給各大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