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雲睿垂下手的那一瞬,慶帝未有半分遲疑,雄渾真氣瞬間探入李雲睿體內。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在場眾人皆未及反應。只見慶帝動作迅猛且精準無比,猶如歷經無數次精心演練的儀式。不過眨眼工夫,那顆子彈便被慶帝憑藉真氣硬生生從李雲睿身體裡取出。
李承澤嘴角浮起一抹涼薄的笑容,心中不免湧起一股兔死狐悲”的蒼涼感。
“你簡直毫無人性!”範建怒不可遏,大聲斥責。
慶帝看向範建,復又轉頭望向範閒,說道:“範閒,你說一個活埋親兒氣死髮妻之人,指責我沒人性,豈不荒唐?”
範閒尚未反應過來,範建已撲通一聲跪坐在地,面色蒼白如紙。
緊接著,慶帝轉頭看向李承澤說道:“老二,你心思深沉,是最像我的一個。今日之事,朕可不予計較,這皇位,日後還是你的,只要你……”
李承澤眼神中盡是輕蔑與不屑,寒聲道:“父皇,在我看來,殺了你才是最誘人的選擇!”他的話音如冰稜般尖銳寒冷,每個字都彷彿裹挾著無盡的怨毒。
慶帝怒目而視,喝道:“逆子!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他的目光如炬,彷彿要將李承澤灼燒。
李承澤毫不退縮,仰頭大笑,那笑聲中滿是癲狂:“大逆不道?哼,從我出生起,您可曾給過我半分父愛?我所遭受的一切,皆是拜您所賜!”
慶帝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李承澤道:“朕乃一國之君,所做一切皆是為了這天下!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李承澤一句一句質問道:“為了天下?那為何我從不想要皇位,是你一步一步,逼我走下一條不歸路,我活的就像一條喪家犬啊,為什麼無人問津!”
範閒眼睛通紅,他知道,他都知道。可是他也是其中的一個推手,他只能看著完顏康扶住李承澤安慰。
趁這個時機慶帝陡然抬手朝完顏康開槍。
“這東西,我已經有把握了。”只見完顏康攤開手掌,手中儼然是剛才那枚子彈。
慶帝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練的什麼功法,為何你的真氣可接槍彈?”
他滿臉嘲笑,雙目通紅,對著頭頂瘋狂大喊:“葉輕眉,你還說你沒有騙我,就是你,就是你算計得我半身不遂,你明明有更好的功法……”
他的聲音淒厲而尖銳,整個人狀若瘋癲,髮絲凌亂,哪裡還有半點帝王的威嚴。
五竹聽不下去他對葉輕眉的詆譭,怒聲喝道:“住口!此武功你練不得,範閒亦不行,此次文明重啟前核輻射已對你們身體改造,你們自身難以形成內力。”
五竹的語氣堅定而強硬,臉上滿是不容侵犯的威嚴。
慶帝卻仿若未聞,依舊歇斯底里地咆哮著:“絕無可能!皆是謊言!我李雲潛怎會如此失敗!我不服!我不服啊!”
他揮舞著雙手,腳步踉蹌,臉上的表情因極度的癲狂而扭曲。
五竹冷冷地看著慶帝,說道:“你再如何癲狂,也改變不了事實,就像你理解不了小姐的智慧和胸懷一樣,註定你會再一次敗在小姐的兒子手上。”
慶帝猛地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五竹,吼道:“你懂什麼!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陷入如此絕境!”
五竹向前一步,氣勢逼人:“李雲潛,你休要再胡言亂語。”
慶帝仰天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哈哈哈哈,我李雲潛登基以來,一路順風順水,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既然你們都是為她來報仇的,那你們就和我一起下去見她吧!”
五竹臉色一變道:“不好,他要自曝!”
陳萍萍立刻從地上起來,身形如電,直奔範閒。
範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送上了輪椅,只見輪椅竟然出來兩個軲轆,飛快地將範閒送出了宮殿。
做完這一切後陳萍萍眼神中滿是愧疚地看向了完顏康。
此時周圍的空氣越發逼仄,眾人滿頭是汗不知如何是好。五竹緊緊護在完顏康和李承澤身前,神情凝重,嚴陣以待。
眼看就要團滅時,完顏康當機立斷,抓住李承澤的手解下了五竹眼睛上的黑布。
一剎那,兩道鐳射直射慶帝,光芒耀眼,令人無法直視。
李雲潛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直接在這強大的力量下化為灰燼。
塵埃落定,眾人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五味雜陳。
“哥!”
眾人隨著完顏康的話看過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