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道清君側的文書給到楊子若跟前,這讓她不禁有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好像變成了對方的一個謀士,告訴他如何才能用最正確的名義去出師。
擋肯定是擋不住的,楊子若自己也知道。
但這清君側的名義一送過來,她知道對方陣營裡面有高人。
而且此時最巧合的是什麼,是楊子若與居奇早就立下約定,為了不讓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困擾自己,她將獨自迎戰蠻人。
也就是說,她與居奇與金散之間有了某種奇怪的合作關係。
此時這份清君側一送過來,楊子若奇怪之後,更是有種想笑的感覺。
無論這份清君側多麼名正言順,她都要正面應對,這或許會遭來罵名,說她是金散的走狗。
“駁回去,要戰便戰,何必找那麼多託詞,你蠻人狼子野心,昭然若知,不用白費口舌了,雁城關上,我楊子若等你來攻。”
楊子若喝了口水,彈了彈手背,淡淡說到。
頓時刀筆吏一頓狂書,一封戰書便以書好。
等戰書送到多哈手中,這幾個來回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六天。
這對楊子若來說是非常不利的,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i。
因為她此時所用的是虛招,不可久拖。
但她想了一下倒是不怕了。
原因在於這兩份文書所帶來的含義。
她的情報中,蠻人之中並不是鐵板一塊。
如果真的出現了高人,那定然只是其中一個人的謀士。
謀士出謀,有一個基本條件,利益最大化。
在這個基本條件下,再根據現有的時間空間人力資源等進行變化。
尤其是高階謀士,他們不會向那些低階謀士一般,看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全無大局觀,靠想象做事,憑運氣吃飯。
如果不出所料,就算楊子若的這個空城計被那個謀士看了出來,也會當做沒看到一般。
讓自己的主子不要打頭陣,而是讓其他人衝鋒陷陣,旨在消耗其他人的實力。
事實上,張師傅也的確在背後苦勸鐵木貞貞不要帶頭衝鋒。
他認為鐵木貞貞不論是贏了還是輸了,對她都是不利的。
原因在於她的實力還不足以一統草原。
以此時他對楊子若紙面上的實力評估,就算贏了平安城主,也是慘勝,這在鐵木貞貞在後續與哥哥烈克臺的對抗中,是極為不利的。
蠻人在打這種實力懸殊的戰爭中,幾乎是碾壓性的實力。
這好像是一種天然的種族特徵。
如果輸了,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威望,頓時就要失去大半,日後入了關,就只能跟在幾個哥哥後面撿垃圾,打秋風,充當彈藥庫的作用。
那這樣,鐵木貞貞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小不忍,則亂大謀。非是公主不如出城主,而是王不見王。如果兩王相見,那就是已經到了最後圖窮匕見,最後關頭了。”
張師傅勸著還在氣鼓鼓的鐵木貞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到。
而聽見張師傅這麼說,鐵木貞貞鼓著的臉也消了下去。
“那本公主就再等等,總有一天,本公主要和這個楊子若一決高下!看是她的計謀厲害,還是我的鐵蹄厲害!”
鐵木貞貞信誓旦旦的說到,邊上張師傅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效忠的這位未來女王,還是有點小孩心性,等她什麼時候將這種心性隱藏,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做一個真正的女王。
到了那個時候,才能與平安城主真正一較高下。
“那依張師傅看,你看誰適合去雁城打頭陣呢?”
鐵木貞貞心潮一陣起伏,隨後平息後問到。
“那依公主看,您覺得誰去最合適呢?”
張師傅聽了問到,面前的可是未來女王,不是什麼言聽計從的傀儡。
“我覺得應該讓哲雷去。”
鐵木貞貞聽了,認真的想了一下說到。
“喔?為什麼呢?”
張師傅聽了說到,臉上沒有露出訝色,因為他早知道鐵木貞貞會說出這個答案。
原因就是她是未來女王,對未知的危險會有一種得天獨厚的預知。
老七哲雷,藏的太深,只知道他表面上要弱於烈克臺與奴而別。
但具體如何,卻沒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