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不馴?
這四個字瞬間擊中了烈克臺的心底。
回想鐵木貞貞的行為,他作為兄長,用漢家的這四個字,應該夠教訓用的了。
為什麼之前沒想到這個詞呢?
好一個桀驁不馴,桀驁不馴的鐵木貞貞。
“鐵木貞貞的確桀驁不馴,連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服,還要試圖取代我們男人,做草原上的王!說什麼,烈克臺都不會讓她得逞!”
烈克臺沉聲說到,並狠狠地握住了拳頭。
……
此時大戰在即,烈克臺與奴而別卻是心思各異,兩人雖都有共同的目標,但卻是各自顧慮不同。
而很快春風一吹,但且先不說他們將要如何準備。
無數草原靈魂的選擇,鐵木貞貞也大軍開拔,遵循張師傅早已定好的路線,揮軍南下了。
春風吹,戰鼓擂。
震天的戰鼓,如雷聲一般響起。
張龍趙虎依照楊子若的軍令,待融雪之日。
即刻搖旗開拔,勢與蠻人分出,最後的勝負。
平安城的軍隊,本就加持著楊子若的無敵信念,精氣神時刻高昂。
此時就算兵分兩處,略顯單薄,也在這股氣勢的加持下,猶如十萬大軍,浩浩蕩蕩一般。
而楊子若讓他二人分兵,是因為她要去往別處,不會再在肅州的地面上停留。
只待張龍趙虎二人從戰場上脫身,她的後續軍令便會如期而至。
而戰鼓擂動,大軍的血氣也開始攪動,天空之中,渾然可見一片血色,映襯這還未融化的白雪。
刀戈之爭,一觸即發。
四方初一交手,各自的將領,便都是心驚不已。
為何幾個月不見,對方的實力便強勁瞭如此之多。
就連那些小兵,揮動兵刃之時,都輕鬆帶有數十斤的大力!
而張龍趙虎,一人手持長槍,一人持雙刀,時而如游龍,時而如猛虎。
那些專門針對他們的崑崙山人,在這種如龍似虎的槍勢下,也是絲毫奈何不得,近不得身去。
只能以人數耗著,力求拖死二人。
但此時雖然都是戰成一團,但平安城憑空就多一分信念。
主將有難,八方馳援。
很快,亂戰變成陣地戰,以主將為點畫圈。
平安城的將士們突然有了章法。
本就是修煉出了功夫,正是實戰的時候,此時亂刀之下,只有一個感覺,死也要將功夫練成了!
如此心念,彷彿就有源源不竭的力量驅使。
平安城的戰圈也是越來越大,勝勢也越來越大。
從巳時初開始,一直打到申時末。
四個時辰的鏖戰與血戰,平安城終於奠定了勝勢。
勝勢一定,張龍趙虎便想起楊子若的兵書來。
“鐵木貞貞。”
兩人的腦中,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這個名字。
繼而一邊追擊殘兵,一邊授予軍令。
“追不可深,留力圍戰。”
軍令一出,令行禁止。
平安城的軍隊,便似有默契一般,將烈克臺與奴而別的軍隊像驅趕羊羔一般,趕進了屬於他們各自的羊圈之中。
而烈克臺奴而別這一進圈,那就被動了。
一連半個月,不論如何發動反擊,都被張龍趙虎打了回去。
而在經歷了上次大戰之後,早有防備的二人面對各種刺殺也是應付的遊刃有餘。
他們兩人的實力也被崑崙山的殘餘評估了出來,後天境界。
這一結論讓這些崑崙山下來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那平安城主不收什麼人,原來人家有這麼強的底蘊。
但經此一役,他們在奴而別與烈克臺那的日子也不好過了,殺的殺,逃的逃,趕得趕。
能留下來的便是屈指可數了。
而眼看一個月過去了,兩人如此被圍的窘境,也很快傳了出去,自然也傳到了鐵木貞貞的耳朵裡。
“沒用的東西!竟被區區萬人給圍住,簡直是丟了我元人先祖的臉!”
鐵木貞貞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將手中的情報扔了出去。
“兩位王子實力還是有的,公主不必如此拘泥。”
慢走了幾步,張師傅一邊說一邊拾起那份揉成一團的情報。
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