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若是如此，你不能有孩子，你願意嗎？”李承乾看向妹妹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在他的認知裡，女子沒有孩子，是不完整的，是會被世人詬病的，就算是以後大家接受了近親不能結婚這樣的準則，知道長樂不生孩子有其原因，他們也不會感慨愛情的偉大，或許會有人說，長樂公主愚蠢的一意孤行害了自己，讓自己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也成了長孫家的罪人，沒能出一個長孫家真正的嫡子嫡孫。
世人都重視血脈，不然不會有母系近親結婚的事兒了。
“太子殿下，微臣斗膽，微臣不要孩子，微臣要公主殿下。”
此話一出，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皆是一愣，長孫無忌完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夠為了長樂公主做到這個地步，不要孩子，這哪裡行啊，這可是他的長子，無子無後，他怎麼能夠接受，長孫家怎麼能夠接受！
李麗質也是心中震驚，隱隱泛著甜蜜。
“衝哥，不必……”
長孫衝捏捏長樂公主的手，無聲的安慰她。
李世民也算是看出來了，雖然這樁婚事是為了政治聯姻，但是這兩個孩子是處出真感情了。
他也不是一個棒打鴛鴦的人，只是這件事受苦吃虧的都是自己的女兒，若是男子不能生育，世人會勸說女子好好侍奉夫君，將來過繼一個便是，但若是因為女子的原因，世人只會尖酸刻薄的要求休妻。
雖說麗質和長孫衝之間的事兒，是因為親緣太近了，不全是麗質的問題，可是隻要是有一點兒是女子的問題，所有的問題都會是女子的。
李世民很是矛盾，想要自己的女兒擁有幸福的生活，也想要女兒開開心心毫無陰霾的活著。
人心難測，就算是現在信誓旦旦說著只要公主的人，以後會不會說，當初就是因為你呢？
男人最是瞭解男人的。
李承乾和李泰也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現在面前的，是他們妹妹的後半生。
而且，長孫衝似乎並沒有跟家裡人商量，沒看長孫無忌那老頭已經開始吹鬍子瞪眼了嗎？
“秘書監大人還是回家跟家裡人商量好了再定奪吧，我妹妹長樂，是公主，可不會摻和你們家中的事兒。”
李承乾看得明白，別看長孫衝在他們面前真愛無敵，可是到了家裡呢，那些爹孃祖母七大姑八大姨輪番上陣，他不一定能夠堅持下去，到時候要真是阿爺答應了他們不和離，還真是鬧了笑話。
李麗質聞言沒有反駁，長兄說得對，雖然她為長孫衝剛剛的行為感動，但是他們之間的坎兒，就光是孩子這個事兒，她就過不去。
以後不生孩子，算是犯了天下人的忌諱。
可是養育別人的孩子，李麗質不願意，記名也不願意，她同樣看重血脈，她大唐皇室的血脈。
雖然她不住在長孫府，而是有自己的公主府，可也是受孝道規矩掣肘的，若是為了這事兒，那些個不長眼的想要冒犯她這個公主，她不怕，天家公主，她還怕這些嗎？
只是，看著也煩心。
雞毛蒜皮也是會消磨感情的。
李麗質比誰都清楚，默默扯出了自己的手。
長孫衝眼中先是閃過怔愣和不解，隨即失落的垂下頭。
規矩孝道，為人子為人兄，為家族興衰，都壓在他身上了。
李世民也是點頭，“朕就給你們考慮的機會，總之，朕的公主不會受任何委屈，就算是你們商量出來了一個結果，那也要看長樂的意思。”
長樂公主的封號，就說明了李世民對李麗質的期許，不過健康快樂一生。
長孫無忌一聽，這還有緩和的機會啊，那他可要回去好好教訓這個逆子，也不知道說的什麼話，居然想要不要孩子！
“微臣告退。”
眼看著長孫父子倆走了，李麗質留在了宮裡。
“麗質，別擔心，萬事有父兄呢。”
李承乾柔和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自從失去了一個孩子，妹妹雖說將養得好，可還是能夠看出跟出嫁前不一樣了。
“長兄，麗質知道了。”李麗質微微勾唇。
“哦，來，麗質，阿爺給你拍照，有了這個證件照，咱們就可以等著去後世了！”
李世民可是今天一看見李麗質就惦記著這個事情呢。
“嗯？這？”
李麗質一臉懵，剛剛的愁苦都沒了。
李承乾見狀給李麗質解釋，“是這樣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