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們列成兩排,皆單膝跪地向蘇鵬行禮。
球球樂呵呵的笑道:“鵬子排面啊!這一堆老鬼都得給你下跪。”
閻慧珊也說道:“那鵬子,是不是該去開棺了?碑文上不是說你老祖宗給你留了東西嗎?”
“你確定要去開嗎?”
閻慧珊一臉疑惑的說道:“當然!我們進墓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探究這墓穴中可能隱藏的珍寶嗎?”
球球也有些不解。“我們剛碑文上的做,那個甲士不也沒有對我們起敵意嗎?而且你看現在那些甲士都如此恭敬的對待你?”
“別人讓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眼前的諂媚也不代表人不會在後面捅刀子,更何況他們是詭物!而且是殺過人的詭物,他們所遵循的規矩皆遵從於墓主人的意願。既然如此為什麼女鬼和甲士會出現對立呢?他們不都是這墓中的陪葬者嗎?”蘇鵬繼續說道:“在我們進入這墓中之後,就已經是獵物了。說多了你們可能不懂,但最簡單的一個點,門口那兩個化作灰飛的詭物並沒有真的消失,此刻正在我們身後二十米。”
球球聽到蘇鵬如此說了之後,立即從兜裡取出一沓紙人,然後運用靈力驅使小紙人往主墓室的門外走去。
還沒走出十米遠,球球便發現自己斷開了與紙人的聯絡。
“鵬子,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呢!”
得到球球的驗證好,閻慧珊也有點慌了,七級詭異至少十隻!還有一躺在棺材裡不知道啥級別的,根本不是她只有點功夫傍身的文職人員能抵禦的。甚至籠城分局都需要從其他地區調派支援。
果然隨著時間推移,會有越來越多強大的詭域現世。
“那怎麼辦?我們還能平安退出去嗎?”
球球不像閻慧珊那麼悲觀,只覺得蘇鵬如此淡定應該是有辦法的。“那鵬子你怎麼判斷現在的情況?我們該怎麼全身而退?”
“先把棺材開了,看看這墓主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接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完事了!”
“啊?鵬子你沒給這些鬼附身吧?說的是什麼胡話?”
“我認真的,發現了這墓總歸是要上交國家博物館的,裡面有詭異自然是不能放任。”言罷,蘇鵬一劍斬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甲士的頭顱,那甲士還未反應過來便身首異處。
隨後盔甲沒了憑依的力量,迅速腐朽並散落一地。
“少主何故屠戮吾等將士!吾等為主人守墓千年,盡忠職守,未有怠慢!”
蘇鵬毫不在意繼續走向下一名甲士。
“我是少主,你從何得知?又是如何驗證我身份的呢?”
蘇鵬再度揮劍,但那甲士已經有了反應,試圖用手中的長矛格擋。
但灼灼縱然沒有了龍魂之力,那也是用赤龍之鱗甲鍛的絕世神兵,又豈是尋常兵刃可以抵擋的?
摧枯拉朽、無可阻擋的一劍直接將這甲士梟首。
“別裝了!想要我們的命,那就動真格的來搶吧!”
這時棺槨中發出一陣大笑。
這聲音雖然老氣,但卻又有幾分刻意。“到底是那裡出現的破綻讓你抓到了把柄?”
蘇鵬望著眼前結成了兵陣的六隻詭物,也不敢貿然出擊。
至於身後的那兩隻交給球球應該沒問題吧?只是拖住的話!權當是報那一晚輩拋下的仇了。再者說球球作為籠城分局行動部的老大,且跟上面的人似乎還有點關係,應該是有那麼些底牌的吧?
“你最外面立的那個碑,不就已經在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哈哈哈哈!沒想到老夫千般算計,居然被你一眼識破。有你這般聰慧的後人,倒也是一樁幸事!”
“拉倒吧!蘇峻兵敗於建康,死後就被焚屍,挫骨揚灰。怎麼還可能修墓?便是修墓也該是衣冠冢,又豈能裝下你這老鬼!當年蘇峻在平王敦之亂後,位極人臣。但朝廷內外也並非是他一家獨大,他若行董、曹之事擅權運作個兩三代還有點成功的希望......蘇峻也算一時豪傑,不可能搞不懂朝堂的局勢。除非是被下了降頭,我感覺你就像是那個給蘇峻下降頭的人。”
“哦?何以見得?”
“猜的!畢竟過了近兩千年了,歷史上的孰是孰非全靠那一紙定論了。”
“那麼恭喜你,你猜對了!這墓本是蘇峻為自己準備的,沒成想他沒用上,給我用上了!不過閒聊到此為止,現在做出選擇吧!你從他們三人中選擇一人留下,我放其他兩人走。要麼全部留下,一個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