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之後,老者自我介紹道:“臣下乃是天慶八年進士馬成,得先皇看重為太學編修。後為代王麾下幕僚。後因新朝之變,遭到外放,成了這培城太守。”
“我見你牧守一方倒也頗有功績,沿途村莊百姓安居樂業,你又何必在意風起風落呢?”
“既然劍主無意於此,也是老朽僭越了。”馬成若有所思連自稱也變了。
“話說開了也好,還是說說你邀我入城究竟為的是何事吧?”
馬成笑道:“此次邀劍主前來,為的正是三十六劍之一的灼灼。”
“嗯?這我倒也聽說過,本是你為我備的報酬,怎的有變故嗎?”
馬成點了點頭。“劍主可知灼灼上一任主人是誰?”
“不知!當年之事我並不知全貌,自出藏劍谷後三年間,我遊歷四方。尋訪各地為的便是尋得關於當年藏劍谷為何全滅的真相。”
“劍主,您......”馬成嘆了一口氣。“劍主,藏劍谷依風而生,乘風而盛,風熄則滅......這便是關於藏劍谷毀滅的真相......”
風棄噤聲不語,馬成卻似乎想要回到最初的話題。
“劍主三思啊!”
“莫要再提了,且說說灼灼的故事吧!”
馬成點了點頭說道:“灼灼為封魔之劍,乃太祖神皇斬火龍,取其精血淬火山鐵礦石,再混入龍鱗所鍛,用以封印火龍元神。故灼灼劍身炙熱如烈日驕陽,通體赤紅常有烈焰環繞。唯有同用龍鱗鍛造的劍鞘才能封印這不滅之火。而持劍者若非風氏皇族,則需有渾厚靈力才能自保不為烈焰所傷。且那火龍元神不滅,無時無刻都想著反噬其主,從而轉生......故而灼灼又名魔劍·龍炎。”
天慶十五年,代王於藏劍谷修行,得先代劍主,允獲持神兵灼灼。後於天慶十六年就藩於幽州渤海郡,是為渤海王。
我也跟隨前往封地,是為渤海相。
渤海位於國之東北極地,可謂蠻荒至極。人口不過十萬,兵卒不過八百。
雖名為一郡之地,實則一縣之主。
地雖遼闊,但也就下分三縣。
渤海往北百里便是鎮八百里大山的雄關興安關,看守北部妖族南下必經之地。東海縣臨近東海,當地居民以漁業為生,但海中多有妖邪,常需當地居民祭祀,才能得平安。
說到此處,馬成不禁回憶起當年與渤海王一道就藩的那一日。
“殿下,渤海實在困苦。您為何要來此地就藩?”
“如今大風中原之地人文鼎盛,那有我大展拳腳的餘地?唯有來這北境,才不負我生平所學富國強民之道。”
“殿下,平時沉溺於劍道,何時有這經天緯地之才了?”
“不是有你嗎?你為我御下,你之所學自然是為我所用。東邊的海妖之患,我會去處理。可城中的政務,就拜託相國了!”
“殿下,你還真是灑脫。只可憐王妃大人臨近生產,您卻不能伴其左右。”
“這......我能奈何?太子近日裡遭三番五次攻訐,陛下只知權衡之術不分對錯。我為皇室重臣,又與太子私交過甚。我不主動請纓就藩,怕是就只能回藏劍谷靜思了。”
“殿下,我還是覺得您不該離開京都。太子沒了您,該如何面對那些豺狼啊!”
“無妨,太子雖顯稚嫩,但性格外柔內剛,我相信他。而我們要做的是五年時間,讓渤海郡的人口、稅收都翻上一番。屆時朝堂內太子有他母后一族,朝堂外還有我們扶持!有什麼可慌的?”
......
風棄這時打斷道:“天慶十七年,太子遇刺,妖族入侵。渤海王.......渤海王,他是怎麼死的?”
風棄話中的停頓,馬成自然是聽出來了其中的真意,連忙說道:“天慶十七年,海族響應妖族,進攻渤海。王上以一己之力斬海族之王與海王七子,並囚其幼子,迫使海族退兵。但此戰後王上也被灼灼反噬,最後為了避免魔龍轉生,只得自盡封劍。在那之後我便帶王上屍骨與灼灼一道返回了京都......”
“是嗎?”風棄嘆了一口氣。“那海王幼子呢?我在京都不曾聽過這一號人物。”
“這海王幼子便是臣下邀您來培城的原因了。”
風棄眉頭緊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伸手要去拿酒壺,小梅忙放下手上的筷子,幫忙拿過身邊的酒壺為風棄斟上了一杯。
“說吧!”
“本來我欲將這海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