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步進入鬧市區之後,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蘇鵬驚訝的發現明明自己什麼話也沒講,卻總是引得諸多人側目圍觀。
但很快蘇鵬就意識到這些人應該不是看向自己的,而是看向一旁挽著自己胳膊的徐文鳶。難怪其中諸多看向自己的男同胞嘴裡都有在嘟囔著什麼,感情都是在腹誹自己。
想來他們說的最多的話,都該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吧?畢竟自己的模樣只能說是不醜,極度路人化的樣貌一眼看過去,確實也配不上徐文鳶這種天仙。
可徐文鳶不該是大家閨秀嗎?怎麼舉止如此不端莊呢?
想到這裡蘇鵬小聲詢問道:“老祖宗,路人都能看見你嗎?”
“當然可以啊!我又沒有藏在玉佩裡,看不見我才奇怪吧?”
“哦!不過不怕被有道行的人看出來嗎?還有您這舉止是不是大膽了些?”
“看出來又怎麼樣?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況且我們老徐家與天師府和茅山派皆有淵源,天下道門、佛門,又怎會不給我些許面子?而小門小派出身的,又怎麼輕易惹我這百年老鬼!再者說我看街上的男女,不都是這般嗎?我以為這是現代禮儀如此。”
“啊?這般動作一般是情侶之間所做,以顯親暱之舉。還有老祖您還清楚自己是隻百年老鬼啊!能不能低調一些呢?”
徐文鳶也不介意,反倒是又貼近了些許。“放心!我雖為鬼魂,但也沒落下修行,走的是取天地日月精華的鬼仙之路。以我的修為和咱老徐家世代的積累,早就可以去拜城隍爺那兒討個陰差或土地、山神的位置了。而且以我的實力只要不是靈力耗盡,一般人察覺不出端倪。”
蘇鵬聽徐文鳶如此說道,頓時覺得自己這老祖宗是真的不簡單,不由得更加好奇徐文鳶是怎麼年紀輕輕去世又變成了鬼仙的。“啊?有這麼厲害的嗎?不過老祖是為啥不去做這山野正神啊。”
“因為我發現一件事,所以我沒去。”
“啊?啥事啊?”
“因為拿了那麼個小小的差事之後,我就沒有自由之身了,還得聽那些個糟老頭子們的差遣。你覺得這我能忍?”
“不曉得,畢竟我也不瞭解老祖您的生平喜歡不是?”
徐文鳶沒好氣的瞪了蘇鵬一眼。“怎麼我老徐家就剩下你這麼一個笨蛋子孫。”
“額!老祖,我姓蘇。”
“閉嘴,你身上可也留著我徐家一半的血裔,自然算得上是我徐家的子孫。還有若日後你成了親,可得生一個孩子取徐姓,承老徐家的香火。”
果然古人最重香火傳承,想到這裡蘇鵬也就沒辦法跟徐文鳶解釋現代婚姻的艱難之處了。
半個小時之後,手機也買好了。
二人便開始踏上回家的路。
徐文鳶指著遠處五十米寬的秀江橋,笑道:“以前的秀江上可沒有如此橋樑,孫兒這橋是何時建的啊?”
“二十年前吧?反正我小時候就有這橋了。”
“真好,我那時往返兩岸必須靠渡船,哪有今時之便捷。”
就這樣徐文鳶在蘇鵬的教導之下,開始用手機狂拍兩岸之夜景。
直到蘇鵬手中的凌月震顫,這除魔誅邪的神兵突然鳴鏑示警。
蘇鵬才將目光從徐文鳶身上轉移,看向這秀江橋面。
只見橋兩側無行人,正中無行車,兩排路燈皆已熄滅,唯有遠處路中的白燈籠忽明忽暗。
“老祖,貌似我們捲進麻煩裡了。”
“慌什麼?你那寶劍厲害的緊,有甚可怕的?”
蘇鵬一臉凝重,只見舉著燈籠的小矮人身後,那兩兩一排的精怪,居然各舉著一個牌子。
左側書肅靜,右側書迴避。
舉牌之人還身著古時官府兵役制服。
若不是那魚首蝦頭實在恐怖,怪異的身體比例十分奇怪,荒誕與滑稽的同時又頗為恐怖。
四個舉牌的水妖之後又是四個帶刀衙役,再往後一頂大紅轎子格外醒目。而四個轎伕倒是頗具人型,再之後的八個衙役也同樣是歪瓜裂棗有礙觀瞻。
“老祖,這群精怪頗有意思啊!”
“不入眼的東西,孫兒你且去看看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蘇鵬看得出徐文鳶明顯表情不悅,顯然是不喜這群水妖。
那蘇鵬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解開纏著清風和凌月的黑布。
提著劍,蘇鵬攔著了這群水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