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普通行商是什麼?”
風棄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跟在行商男子的身後,往村中的緩步走著。
聖女這時反應過來,突然發現風棄沒牽馬。“你馬還在村口呢?不怕沒了?”
“無妨,丟不了。倒是你的那千里駒可得看緊了,若是沒了,我可沒法補償你。”
五分鐘後,在村子正中的伍氏祠堂門口。
這行商熟絡的開啟門將自己的貨擔,挑了進去,放在了祠堂左側的廂房的入口處。
“這邊的廂房在用了,不過對面那間廂房可用,只不過需二位略微收拾一番。還有祠堂正廳那邊供奉著村民們的先祖靈位,二位還請小心些莫要叨擾了先人。”
“有勞大哥費心了,今晚也有勞大哥多照拂!”
“那裡的話,您才是俠肝義膽,為國為民之人!我不過是一粗鄙江湖......”
聖女有些受不了風棄和這行商互相吹捧的模樣,早早的進了房間。
蘇鵬的心思也轉到了風棄之前的那番話上,老實說這行商知道的也確實有點多了。白撿的錢還不要的情況,一般有兩種。
一是真有氣節,二是看不上這點錢。
思前想後也沒注意風棄和遊商後續說了什麼,倒是在風棄來到房間後,瞅見了杵在一旁玩著匕首的聖女。
而靠窗的牆上還有一隻被銀針釘死在牆上的麻雀。
“這麻雀招惹你了嗎?”
“這倒是沒有,只不過你不覺得這屋裡空無一物,麻雀也不是會在屋簷下築巢的鳥兒,突然出現在此不奇怪嗎?”
“你做的很對,只是還不夠徹底。”
風棄取出灼灼,注以靈力使劍身亮起赤紅的烈火。烈火灼燒麻雀的屍體,很快就將其體表焚盡,麻雀屍體裡又有一卷縮成一團的甲蟲落下,順勢就要逃走!
聖女又是一抬手,一隻銀針精準命中,將甲蟲釘死在地板上。
風棄將牆上的銀針收回,看了看變黑的針尖。“有毒。”
“是那些賊人放置的前哨?能驅使毒物,使役飛禽為探子。那看來還不是普通賊子,難怪江東一直沒有關於這般賊人的訊息回傳。”
“針還要嗎?”
“不是,我正在說那夥賊人的來歷,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故意氣我?”
“那我把這針跟碎銀子一起熔了,也能加點分量。”
“不行!我一共就帶了十隻針出門,這些針可都是北極寒鐵所鑄,極其難得......”
“難怪明火炙烤一時,也難改其形制。”
接過針,聖女也以靈力淨化銀針之後才又收入腰間的束帶上,聽風棄這話後聖女才反應過來道:“感情你是在打探我這針的來歷!怎麼你這人連自己人都防!”
“你什麼時候成我的人了?你不是皇后的弟子,奉命來監視我的嗎?”
“那不管怎麼著,我總不會害你吧?結果你卻聽那行商的話還總誇他,話裡話外的氣我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事情的因與果從不流於表面,也就不會是從一到二的簡單執行緒。”風棄俯身湊到聖女的耳邊說道:“他不過是一行腳商人為何卻能得知流寇入侵的訊息?”
“你懷疑他?那為什麼不當場戳穿他?”
“何必打草驚蛇,倒是你真的不覺得他說的話在理嗎?”
聖女突然一口咬向風棄的耳垂,怒道:“天秀樓又不參與國政,我也做不了我爹的主。你真想為家國天下辦點事,就該早點將奇門呈予聖上。你做一安逸王不好嗎?”
風棄忍著痛說道:“奇門可以交,但必須是今太子登基之後,我解決了藏劍谷的仇怨之後。”
見風棄鬆了口,聖女也鬆了口。
“你應該不能是騙我的吧?”
“跟你相處這麼久,我改變了想法。”
“當真?”
風棄揉了揉耳朵走出廂房笑道:“當然是騙你的!”
聖女氣急道:“你怎麼敢......”
兩人一前一後打打鬧鬧的出了祠堂,正逢日落時分,在外農忙的村民們也三三兩兩的結群回到村子裡。而前後百餘人竟牽牛二十餘頭回了村子,可見村中田地甚多,村民甚是富裕。
難怪賊人要選該處村落作為襲擊的地點,遠離州府的富裕之地實是難得的寶地。一旦得手,不僅能滿載而歸,還不用擔心州府官兵追擊。
“妹子,你可知道揚州出過什麼伍姓的名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