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舒長歌力壓屈軒打鬥的一行人,同樣也感受到了屈軒的靈息變化。
魏尚和瀾閻的表情大部分是擔憂,而月無一行人的臉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和鐵青。
因為屈軒此刻身上的力量氣息,竟然與水月靈族之人的感覺非常相似!
若非月無確定屈軒不是自己的族人,怕是也要被這幅景象給迷惑了。
瀾閻皺眉,拎著青淵便要上場。
“這力量危險,我們幫忙。”
說著,人已經閃身出現在在了舒長歌的不遠處。
但舒長歌的傳音卻讓他停下,“我來。”
語氣雖然平平,但瀾閻也讀出了不容置喙的堅定,因此沒有再多說什麼,觀察了一陣便退了回去。
將瀾閻攔下的舒長歌此刻心中趣味更甚。
沒想到奉宗門命令,去外界走一走,看能不能又挖出什麼好東西的他,竟然真的能夠釣出了一尾新鮮的魚!
屈軒身上的這股力量色調是灰暗的,就像是遮住月華的烏雲,難看得很。
冰涼的月華之力若有似無的從屈軒的身上散發出來,夾雜著無盡的惡意,也不知曉這惡意究竟從何而來。
但此刻這些都不重要,舒長歌趁著屈軒此時正專心致志無法分神的時間,提著滄筠使出了爛熟於心的浮天劍陣。
“!”
屈軒氣的咬牙,前輩的力量根本沒有全部交給他,就憑他現在的實力,要對付舒長歌,風險甚大。
“前輩,還沒好嗎?”
屈軒又在心中焦急的催促。
前輩似乎被他的催促給打動了,竟然真的輸送了一大波靈力給他,屈軒的修為也竄高到了金丹後期。
“這樣固然快速,但同樣的,也會對你的天賦也有一定的磨損。”
是的,畢竟是截然不同的一種力量,月華之力在金丹期修士身上,也只能簡單的感悟和體會而已,若是像屈軒這樣強行御使,自然需要付出代價。
更遑論這位前輩可不是做慈善的,他的每一次出手,都需要屈軒付出極大的代價。
只是每一次屈軒的收穫,都要遠遠高於他付出的代價,這才會讓他一直都不放在心上,此時也不例外。
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屈軒看向舒長歌時,已經徹底失去了之前那種膽怯,“磨損便磨損,只要我得了這一處的提升靈根天賦的機緣,再將這人的好氣運給奪了過來,這麼點磨損又算得了什麼。”
縱然舒長歌不停的出手干擾屈軒,甚至連天樞煉神心經都嘗試了一下,但還是讓屈軒成功了。
舒長歌望向一身月華氣息的屈軒,眸色深深。
看來這人的秘密牽涉不小,應當帶回宗門審查……
屈軒身上的月華在此刻終於現出了真面目,是烏雲般的光暈霧團,帶著冰涼的無機質氣息,和水月靈族身上那皎皎明月完全不同。
“這不是月華,是陰華。”
月無沉著的聲音從後邊傳來,舒長歌凝神細想,便想起了這陰華的來歷。
月華屬陰,但皎潔光明,將光輝灑落所有的陰暗角落,叫邪祟不得滋生。
這種雖然屬陰卻也光正的力量才是正統修道之人追求的法則力量。
而陰華,則是明月被烏雲遮住時落下的被矇蔽之光華,雖有光,卻帶來黑暗,會使得人心中滋生無數的惡念,叫囂著想要肆意妄為。
它讓善人大開殺戒,無知孩童變成惡童,正道修士瘋癲入魔。
這是修真境大多修士都談之色變的存在。
陰華最常出現時,還是在滿月之時,也即是舒長歌此前與旬若在大澤村時遇到過的天象。
陰華沾之便是汙穢,會不斷地陰噬修士的心神魂魄,最終淪為無知無覺的傀儡,然後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修真境中這樣消失的修士不在少數,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沒想到屈軒竟然能夠自發的借來陰華之力,他這一行為,更是讓舒長歌對他背後之人十足的感興趣。
好幾次他的探查,對方都並未第一時間發現,而是像被人提醒了一般倉促的做出反應。
舒長歌有心試探,“屈軒道友,你背後的是何人?”
被舒長歌喊破真實身份的屈軒臉上得意的神情一頓,在聽到後半句時更是眼神有些驚慌。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仙門真傳,竟然還記得我這小人物的名字。”
至於舒長歌后半句的疑問,他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