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望著交談的兩位弟子,老道長的神色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但這種神秘高人的氣場維持沒多久,便被頭頂砸下的菩提果給打破。
迅疾如雷出手,接住這青色菩提果的老道長理直氣壯的將果實收入自己的懷中,還不忘跺了跺腳,去踩菩提樹的樹根。
“你個老樹精,又做什麼抽風事?”
菩提樹搖了搖,發出的並非是婆娑的“沙沙”聲,而是令人心神動盪的大道梵音。
修為不夠之人,若是聽了這聲音,必定神魂動盪,落個窺伺天機、走火入魔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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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道長的神色卻自然得很,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有年輕卻帶著濃厚滄桑感的聲音從樹身上傳出,帶著沒好氣,“你堂堂一派掌門,整日用你這念頭化身在門內閒逛,是覺得你這掌門做的太輕鬆了?”
老道長,也就是景耀真人,全然不在乎的取出一張華美精緻的長榻,慵懶的躺了上去。
此刻的神情舉止,和他那仙風道骨的老道長模樣極其割裂,看著讓人一言難盡。
菩提樹的樹枝晃了晃,不知道是誰的眼睛不忍直視的移開。
景耀真人此刻懶洋洋的,“不化作眾生體驗各種人生際遇,那本座這眾生相還用不用練了?”
菩提樹可不會被他這番話堵住,他回道:“你的眾生相體會的紅塵百態,與你在仙門內四處湊熱鬧有何關係?”
“哼,膚淺,目光短視,真難為你還是一株菩提樹成精。”
景耀真人喝著靈酒,懶得去扳正菩提樹這個老頑固的想法,一隻手搓了搓。
“之前你砸本座的菩提果,就當是為本座小徒弟準備的禮物了,本座不和你計較砸了本座之事,現在再多給兩顆。”
菩提樹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氣笑了,“怎麼,你這是仗著掌門的身份,想要以權謀私了?”
“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的菩提果,宗門內可無人沾染,全憑你的心意做主,哪來的以權謀私,不過是給老友的關門弟子一個見面禮罷了。”
菩提樹晃著樹枝,回道:“一顆還不夠?還是說你這個弟子天賦堪憂,需要多幾顆菩提果開開竅?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幾萬年我也才那麼幾顆,送來送去,都快沒了。”
景耀真人反手拍拍他的樹身,“你看你,又遮遮掩掩了,萬年結一次果,一次十顆,這十多萬年下來,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點,實不相瞞,本座的小徒弟還有兩個關係很好的友人,本座瞧著那兩個小子也不錯,這才想著給他們也送一顆過去。”
“噼裡啪啦”的一陣聲響,是無數青翠的葉片自菩提枝上落下,劈頭蓋臉的蓋了景耀真人一身一臉,還未等他發作,這些葉片已經全數消失的乾乾淨淨。
“你還好意思說!自打浮天將我哄騙至這秘境內,我的菩提果便都被你們坑蒙拐騙騙出去多少了?!你們每一任掌門都要來我這一遭,每次一來,不帶點東西走就是不舒服,現在你覺得我的菩提果多?不如你來替我生果子,我看你費不費力!”
菩提樹內的清朗聲音瞬間變得氣急敗壞,光聽聲音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景耀真人想起自己師尊師祖的做派,原本非常有底氣的氣勢瞬間萎靡下來,聲音也低了不少,“本座這不是看你這麼大氣,竟然拿菩提果來砸本座,這才以為你手上有很多。”
“呵。”被氣笑的菩提樹發出冷笑,“你好端端的跑到我這樹下來講道,不是為了吵醒我,從我這兒挖點什麼好東西,還能做些什麼?”
“老朋友敘敘舊?”
“少來,我的年齡你難以企及,老朋友?呵,小崽子。”
菩提樹在浮天祖師成名之前就已經存在了,與浮天結識後,到現在,年歲已經完全無法計算了,誰也不知道菩提樹究竟存在了多久,為何一直待在修真境。
但毫無疑問,在菩提樹眼裡,只有幾千歲的景耀真人,的確是小崽子。
被身份壓了一頭的景耀真人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看來是本座強求了。”
“哼。”
明鏡臺再度變得安靜,一人一樹的交談,那些在樹下悟道的弟子全然不知。
沉浸在自己修煉中的他們,眉眼沉靜,看著便讓人心生歡喜。
過了許久,菩提樹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是不是時候到了?我看著,秘境內的氣氛,與以往有些不相同了。”
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