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道友,你們怎麼還不動身?”
收起自己其餘情緒的時序帶著清淺的笑意走到舒長歌面前,問道。
舒長歌抬眼,對於他的打探不為所動,“水月秘塔是試練塔,進入的前後速度並無區別。”
只要沒有人成為了水月秘塔認主之人,那其餘人就算晚個十天半個月,得到的獎勵還是不會變,既然如此,他們就沒必要爭個先後了。
不過水月秘塔作為天賜之塔,究竟會不會擇主,這在修真境可沒有相關的記載。
時序自然知道這一點,他的目的也並非在此,“不知舒道友可否透露一番,那些披著白袍的,究竟是什麼來頭?莫不是……”
“不清楚,只是恰好遇見,同行了一段時日罷了。”
舒長歌並不打算將月無他們靈族人的身份說出去,這也是之前和月無達成的交易。
就算是沒有這一交易,舒長歌也不會與焱火道宗之人分享機密情報的,即便分享,那人選也是藺尋嫵,而非時序。
焱火道宗的派系林立過於複雜,舒長歌可不想前腳告知,後腳便被人搞砸了打算。
時序眼神一暗,曉得舒長歌並不信任他們,他也沒強求,只能狀似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舒道友和他們不熟,那想來我去問問他們的來歷,舒道友也不會阻攔的,對嗎?”
這便是想要用強了。
在知道自己的修煉方法,是被自己的師尊和師兄另有盤算的引導著,時序心中的不理解和不忿就已經在時刻糾纏著他。
這種得不到真相,又還沒有底氣可以問個明白的矛盾感,讓時序的心中始終憋著一股氣,面對其餘人時,脾氣也越發的暴躁,行事更加急躁。
舒長歌眯眼,打量了一番時序的神色,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被強行壓抑的情緒。
“隨道友心意。”
聽到舒長歌的回答,時序滿意了,拱手行了個禮。
“好,那舒道友,我也先行一步。”
“祝時道友得償所願。”
舒長歌一碗水端平,同樣送了一句好話。
目送著時序身影消失時,先前還挨挨擠擠的開闊平臺上已經空落落的了,只剩下舒長歌三人,以及一個很容易被人忽視的六爻。
魏尚和瀾閻都知道舒長歌特意留到最後,必定有其他的打算,此刻雙目對視間,默契的搭建了神識傳音。
“來來來,長歌,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計劃,需要告知我們?”
魏尚興沖沖的聲音率先響起。
舒長歌沉思,神識先是在這一處平臺上掃過,就算放眼望去空無一人,他也沒有鬆懈,直到徹底探查一遍,確定無人時才在腦海中傳音。
至於六爻,在發現舒長歌的動作時,就已經非常自覺的退開到了遠處,一副不打擾的模樣,舒長歌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丟擲隔絕法陣的陣盤。
“據我所知,水月秘塔內有塔靈,塔靈的試煉,無外乎針對修為、神魂兩者,而他提出的獎勵,都是水月秘塔認主。”
瀾閻疑惑,“你從何處知道的?那個人告訴你的?”
他指的是月無。
舒長歌否認,“不,這是此前我的一番機遇所知,你們只需要牢記,水月秘塔認主的物件,不可能是人族。”
其實是文君和武將告知他的。
魏尚:“不能是人族,也就是說塔靈這個獎勵,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單純的哄騙?大假話?”
魏尚說完,更是不解。
“他一個塔靈騙我們做什麼?還想要我們貪心喪命?”
可是隻要能夠隨時有放棄的權利,再機靈點,怎麼也不可能栽在塔裡邊吧?
“水月秘塔人人皆有棄權的權利,可一旦答應了塔靈爭奪水月秘塔認主這一獎勵之人,便徹底失去了退出的權利。”
換言之,只要對水月秘塔有貪婪之心,那便要放棄隨時可以退出的權利,屆時不管遇到什麼困境,都只能殊死一搏。
失敗了,那便成為供給水月秘塔的養分。
而這一點,塔靈是不會直接告知的,只有你立下了天道誓言,徹底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塔靈才會惡劣的將這個訊息告知。
“如此陰險,好啊,月無那傢伙,又隱瞞訊息!”
聽完舒長歌解答的魏尚恍然大悟,而後氣惱的捶空氣。
“木頭,等我們從塔裡出來了,一起揍那傢伙一頓!”
瀾閻想了想,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