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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一兩個人見到月華靈族倒也還好,他們未必清楚身份,可一旦知道的人多了,他們的身份遲早暴露。
聞言,魏尚和瀾閻對視一眼,而後瀾閻眉頭皺的死緊,“人多,不好動手。”
他是打算將這些人全部趕走。
魏尚則是道:“你們不如稍微偽裝一番?正好我手中還有幾張纏絲面。”
月無沉吟片刻,而後搖頭。
“不用,我們有自己的辦法。”
說完這句,月無面上的銀白色月紋光暈流轉,散發著一種奇異的氣息。
在舒長歌的注視下,靈族一行人滿身的白色慢慢的染上了黑。
深黑的髮色和雙眼,雖然還是一身白衣,但是看起來已經和人修別無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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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舒長歌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靈族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月無頗為自豪,嘴角翹起,“靈族以月華為根,能夠變幻萬物形態。”
舒長歌眨眼,聲音有些低,“是嗎。”
月無根本不在意舒長歌在想些什麼,他看了一眼其餘靈族人,見他們也都形似人修,這才對舒長歌點頭。
“舒道友,走吧。”
“好。”
……
舒長歌他們出現時,無疑讓在場的修士都暗自警惕,畢竟這個遺蹟,修為最高限制在了金丹期,大多修士都是闢海期。
因此當舒長歌以及月無兩個金丹期出現時,在場修士的視線都若有似無的看了過來。
舒長歌對周圍的視線視若無睹,而月無則是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邊,其餘靈族人跟上。
至於海龍獸,則被迷暈了收到了魏尚的儲物空間內。空間內雖然生靈待不了太久,但如今卻也只能暫時借用一下。
而月之玉和月之凌,則是在被舒長歌餵了據說是有毒的丹藥後,也老老實實變換了模樣,跟在幾人身後。
衣袍之下,是鬆鬆的,卻無法掙開的靈索。
“等等!你們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想獨吞?!”
他們一群大大咧咧的舉動,讓許多修士的神經都繃了起來,有性急之人直接出聲阻攔,甚至上前一步想要攔住他們。
“鏘”地一聲,青淵出鞘,雪白的劍影倒映著那修士僵住的神情。
將靈劍架在這人脖子上的瀾閻環顧一圈,視線帶著沉沉的威懾力。
“止步。”
劍氣洩出一絲,將那人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痕,他一動不敢動,面上有些害怕之色。
魏尚也上前一步,周身朵朵灼熱的離焰出現,嫋嫋的異火光芒和氣息,讓一眾修士面色一變。
“諸位,我們可是有法子破解這水門的陣法,你們這般阻攔,怎麼,是對這宮殿不感興趣不成?”
魏尚的話讓不少修士眼睛悄悄的亮起。
“真的?你們當真有辦法開啟這扇門?”
有人大著膽子提問,得到了魏尚一個白眼。
“若是做不到,費功夫的也是我們,與你們又有何關係?奉勸諸位還是老老實實的旁觀,否則,我好友的劍,還有我手中的異火可不好說話。”
魏尚的話無疑讓許多修士都定了神,料想眾目睽睽之下,就算這些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將宮殿內的寶物全數霸佔。
……
有魏尚和瀾閻在外邊阻攔,那些修士倒是沒人想要再借故靠近,畢竟那鋒芒畢露的劍氣,還有灼熱到空間扭曲的異火,都足以讓人止步。
被隔離開來的內圍,則是舒長歌和月無並肩而立,離得距離有些遠。
月無對著舒長歌點頭,“有勞你了,舒道友。”
舒長歌冷淡的應了聲,風輕雲淡的站立在一旁,看著月無的動作。
外界修士的覬覦和探究,有魏尚和瀾閻阻擋。而舒長歌作為後手,此時還沒什麼需要動手的機會,只需要安靜的為月無護法即可。
幾個月華靈族之人也都站在一旁,專注的盯著月無看。
被好幾道視線看著的月無倒是徐徐的吐出一口氣,變換的樣貌褪去,恢復成原本的模樣,面上的月紋依舊泛起了光暈。
他閉上眼,雙手施展了一個繁瑣到令舒長歌都無法記住的手訣。
在他神情虔誠,嘴裡唸唸有詞中,月無的額間逐漸顯現出一輪淺淺的月牙。
月牙皎潔,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月無身上愈發濃厚的月華之力,而逐漸變成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