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恣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偷偷摸摸熬藥的阿樂。
他眉心皺的緊緊地,看了一眼周圍,這才走上前來,將懷裡包裹得好好的藥遞了過去。
“給,這些是我收了好久的藥,你看看有什麼能用的。”
阿樂不單單是部落裡最強的人,同樣也是難得的藥師,對於草藥非常有研究,部落裡的人有個什麼不適,都是帶著自己有的所有藥材交給阿樂去研究哪些派的上用場的。
阿樂心中雖然還有懷疑,但見了他的動作,還有藥包裡好幾味珍惜草藥,感動至極,“還好有你,阿恣。”
“你廢話些什麼,趕緊熬藥,沒有阿青在旁邊,你看著都傻了很多。”
被他吐槽的阿樂面上帶著愁苦的露出笑容,顯得很是勉強。
見他這模樣,阿恣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說你堂堂部落的族長,怎麼就這麼不願意動動心思,自己做主!偏生萬事都唯阿青馬首是瞻?”
阿樂只是嘆氣,和以往一樣不曾回答這一句。
阿恣見他這模樣就生氣,重重的哼了一口氣,見藥已經熬好了,取來一個碗順手遞了過去。
“多謝。”
端著藥的阿樂,身後跟著阿恣,直到門口,後者才停下,“我能進去看看阿青嗎?我有些擔心。”
阿樂神色有些莫名,半晌點頭,“你進來吧,安靜些,別吵到她。”
進了屋,屋裡一片昏暗,被開啟的窗戶重新合上,藥味瀰漫,配上床上阿青那慘白的臉色,看著的確是性命垂危的模樣。
就連知道她已經痊癒的阿樂,看見這一幕都心裡一咯噔。
阿恣的面色有些沉重,“怎麼傷的如此嚴重,真是可恨!”
“我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但既然他們出手算計我們,那必定還有後續,阿恣,暫時不要告訴旁人,我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
阿恣看著他喂藥,藥汁卻喝不下去,一直溢位來。
“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至於你們的孩子……還請節哀……”
提到未出世的孩子,阿樂的面色變得很是苦澀。
阿恣只是在屋內待了一陣,便起身打算告辭。
“我去外邊找找看有沒有好的藥草。”
阿樂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向了這位自小一起長大的友人,此刻有些擔憂,“那些人的目的未必只是針對我和阿青,阿恣,你現在孤身一人出去,太危險了。”
沙漠中,對於舒長歌而言,不過是隨手就可以消滅的毒沙蠍,對於綠洲部落的人來說,卻是一個強敵。
既要防範沙漠妖獸的襲擊,還要提防暗處的陰謀,就算阿恣的修為不差,但依然讓人不放心。
阿恣沉思,隨後才道:“沒事,部落裡的草藥本就不多,也是時候要帶人出去尋一尋了,有其他人一起,你不用太擔心。”
可如果對方有備而來,就算帶再多的人,安全性也不會特別高。
“好了,你別這麼優柔寡斷,那藏在暗處的人一天不出手,難不成我們就一天不踏出部落嗎?”
當然不可能 ,部落裡很多日常所需都需要去外界尋找,光是每日消耗的妖獸肉,都是巨大的開銷,若是真的被困在部落裡,不用別人出手,他們都能被困死。
因此阿樂也沒了阻止的理由,只能再三叮囑讓他小心,而後目送著他離去。
在阿恣氣息遠去之後,阿樂才將藥碗倒掉,摸了摸阿青的頭髮之後,踏出門。
門外舒長歌的身影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對方與他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仙師,阿恣他應該沒問題吧?我們三人自小長大,我對他的為人還是很信得過的,聽聞阿青受傷,他的反應也沒什麼不妥之處。”
阿樂的詢問其實有些急躁,暗算他的人還毫無頭緒,偏生自己的最信得過的友人又被懷疑,實在是讓他焦頭爛額,甚至在心中想著,這一切會不會是舒長歌所為,就是為了接近他獲得他的信任。
但很快,這荒謬的想法又被他推翻。
以舒長歌的修為,完全不需要依靠這些手段,光憑他的修為,便足以橫行整個九州,想做什麼,都無人可阻攔,哪還需要費這麼多功夫。
舒長歌對於他的詢問不為所動,反而問了一句阿樂意料之外的問題。
“通天境,更進一步的旨意,是何意?”
阿樂愣住,沒想到在攤子上別人與他的交談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