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光如流水奔騰,一去不復返。
幾日下來,足以讓新入門的弟子改換功法,同時迅速適應仙門內的生活。
與未見山時不同,如今的他們可以修煉諸多早就嚮往不已的功法,甚至是御劍術,這足以讓許多弟子將其他事情拋下,興沖沖的在試劍廣場,上完早課練完劍之後嘗試御劍術。
於是一時間,浮天仙門的半空比起往日還要熱鬧嘈雜,許多有事趕路之人都會默契的繞開這一處,倒是有些無所事事的師兄師姐圍著這些新弟子,旁觀他們修煉御劍術時的好戲。
御劍術嚴格意義上並不單單是御劍,根據施法之人的想法,你可以御書,御鞭,御刀,甚至御人咳咳等等,不一而論。
不管御使的何物,與御劍都大差不離,修士大多御劍還是因為劍光的速度最快,趕路時極為方便,而且頗有風骨。
“撲通撲通!”
稀里嘩啦落水的聲音不絕入耳,許多弟子要麼掌握不好高度,要麼靈力不足,導致御劍時笑話百出,一個個如餃子入鍋,砸的水花四濺。
蒙獸也好奇的搖頭擺尾湊熱鬧,將天上時不時落下的兩腳獸當成是遊戲,身形靈活的躲避,一時間玩的不亦樂乎,圍觀的師兄師姐也看的極為過癮。
“師弟們加油,看看這空濛湖,都是宗門為了你們修煉御劍術時不被摔的太慘才擴建的如此之大的啊!”
有師兄吼道,至於為何沒有師妹?
因為許多女修不喜歡自己狼狽的模樣暴露在眾人眼前,她們更樂意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修煉,直到御劍術頗有成效才展於人前。
反正有極為方便的空濛獸,每日的上課修煉也不會耽誤路程和時間,又何必急於修煉御劍術呢。
試劍廣場幾千米上空,一座座如玉青蓮臺零星分佈在巨劍四周,被玄鎖纏繞的巨劍如今威勢懾人,鋒芒畢露,刺骨的劍意直往人身體內鑽。
這劍意即使被試劍廣場上潛藏的陣法消弭了許多,餘下的也足夠讓新來的弟子需要花費不少時間適應,如此劍意刺骨的試劍廣場,才是舒長歌拜師那日時所察覺到的不同之處。
有資格來青蓮臺修煉之人不多,如今大部分有資格之人都不在宗門內,因而顯得空蕩蕩的。
言子瑜和舒長歌曾見過的鬱槐在同一座青蓮臺上俯瞰著下方那熱鬧的場景,一邊說著話。
“掌門把事情交給你了?”
“嗯。”
鬱槐瞭然的點頭,溫聲道,“若有我幫忙之處,直說。”
言子瑜面無表情,周身氣勢毫無變化,只淡淡道,“宵小之輩,不足為慮。”
“呵呵,真是不知者無畏,我許久未曾見過如此無知大膽之人了。”鬱槐的聲音裡滿是驚異,“他們是如何認為,在莽林佈陣,便可對宗門入口產生破壞的?”
言子瑜並不出聲,看得出來,他對此並不是特別上心。
景耀真人將此事交給他,也不過是讓他監管此事是如何處理的,順便讓旁人瞧瞧,未來的浮天仙門繼任者的風采。
“這些小弟子也差不多要出宗門歸家探望吧,莽林之事不會影響到他們?”
由於自己多了個小師弟之後,對新弟子入門之事有些瞭解的鬱槐問道,見後者神色不動,便知對方早就處理好這個問題。
“不愧是我們浮天可靠的首席大師兄,的確值得信賴。”
“你很無聊?”
被好友打趣的言子瑜抬眼看他,俊美的臉上一片冷淡之色。
鬱槐微微頷首,依然是笑容溫和親切,“的確有些無聊。“
“子瑜,我在傳道峰碰見你的小師弟了,你們天衍峰又多了個了不得的天才啊。”
鬱槐有些感慨,怎麼天衍峰的風水如此好,掌門的三個弟子都是心性、悟性、資質極佳的天驕之子。
聞言,言子瑜細不可微的皺起眉,“你又做了什麼?”
鬱槐想了想,輕笑,“也沒什麼,只是給舒師弟講了個古罷了。”
深知他脾性的言子瑜暗含警告,“收起你的惡趣味。”
“行行行,言大師兄發話,我可不敢再挨近你親愛的小師弟了。”
言子瑜無視鬱槐愉悅的笑聲,身形如輕煙消散,青蓮臺之上只餘鬱槐一人。
“哎呀,還是這麼絕情。”
他笑,依然神態溫和。
在書樓花費了幾天時間,將自己認為還欠缺的內容瞭解完畢的舒長歌終於踏出了藏書閣,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