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已經消耗了不少耐心的舒長歌忍無可忍,靈力一動,紫色的靈鞭將魏尚整個人綁了起來,只留下兩隻腳自由動作。
被靈力長鞭帶動著跟在舒長歌身後走的魏尚還有些意猶未盡,“唉,長歌你就是沒耐心,多待一會我就能選出最適合我的法衣了,我可是很講究的。”
舒長歌充耳不聞,靈力長鞭自發拽著魏尚跟在身後三步遠的距離。
不知舒長歌如何選的路,硬是在熱鬧的顥天城醉生樓附近找到了如此僻靜的巷道。
冷清的巷道里只有隱隱綽綽的光,看不到頭見不著尾的巷道里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和他們幾近於無的腳步聲,與遠處傳來的人聲沸騰形成絕妙的對比。
一側高大雄偉的酒樓客棧無光的背面打下光怪陸離的影子,隱隱幢幢。
不知為何,心裡有些發毛的魏尚左右張望,小聲道:“長歌,我們好歹也是仙門弟子,怎麼次次不走大路走小路?“
“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嘈雜的環境,但是不至於非得挑這樣陰森森的路走吧?”
魏尚的絮絮叨叨嚴重干擾了舒長歌的主意,他蹙眉,“噤聲。”
魏尚應聲而止,無辜的看著他。
“看來是我們的修為還不夠,沒想到這位小道友已經發現了我們,不愧是浮天仙門的真傳弟子。”
突然響起來的屬於第三人的聲音讓毫無準備的魏尚嚇了一跳,他眯起眼神色緊繃,舒長歌的靈力長鞭已經自發鬆開他,回到舒長歌身邊將他層層環繞,魏尚身上同樣靈力氣息波動一閃而逝。
“閣下過譽。”
舒長歌抬眸,看向某個角落,魏尚也跟著望去。
藏於黑暗中的人影見對方是真的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內心的震驚不必多說,彼此對視一眼,特意收斂起自身的修為氣勢現出身形,以免讓對方以為他們是來尋仇的。
看著一胖一瘦的兩道身影,舒長歌神色不動,袖中的手已經出現了兩張墨籙。
對修士修為直覺判斷極準的舒長歌知曉這兩人不過是元嬰期而已,在他眼裡,蘊含同為元嬰期的言子瑜力量的墨籙足以應付。
“這位小道友,僅憑你們兩個築基期,竟敢避開人群故意引出我們?”
胖修士納悶的開口,正常修士發現高階修士的尾隨,難道不是更應該混入人群嗎,這小傢伙怎麼這麼大膽?還是說不知天高地厚?
魏尚隱隱約約也能感覺到這兩人的修為,凝重的神色稍微鬆了些,皮笑肉不笑的扯著嘴角,“我們既然敢這麼做,當然是有所憑仗,若是不信,兩位可以試試。”
他和舒長歌身上的防身寶物可不少,只要能夠取得片刻的反應時間,就足以讓他們將長輩師尊留下的護身符激發。
每一個門派的真傳弟子和親傳弟子都是宗門打算花費大力氣培養的好苗子,自然不可能讓外界隨隨便便毀了,至少也要給門下弟子搏一線生機的機會。
胖瘦修士當然不會試試就逝世,這些個身份高的仙門弟子,難纏起來簡直要人命,若你不斬草除根,對方天賦偏偏比你好,那便等著對方來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哪一天就突然打上門來。
可若是斬草除根,就意味著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甚至還可能惹來仙門下的追殺令,此後再不得安寧……
總之,二門二宮四大宗的真傳親傳都是麻煩,不管和他們是關係好還是關係差,都是理不清的麻煩,最好的做法就是毫無交集,人家走人家的陽關道,他們過他們的獨木橋。
瘦修士心中藏著事情,並不想和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扯這些無關話。
他極為客氣的拱手,以元嬰修士的身份對兩人見這樣的禮,足以證明對方的誠意。
“兩位小道友,此前我們跟蹤的手段的確不妥,但我們有要事相求,還請二位幫忙。”
“幫忙?什麼忙?”魏尚靠近舒長歌,驚訝道,“你們兩個元嬰期都搞不定的事,你找我們兩個築基小修士做什麼?”
瘦修士苦笑,“正因如此,我們的目的也只是想讓兩位幫忙引薦浮天仙門內的主事之人罷了。”
胖修士從旁補充,連連點頭,“仙門高不可攀,我們不得門路,只能趁著物華天寶近來的拍賣會四處尋找仙門弟子。”
“浮天仙門的主事人可不是那麼好找的,真有事相求,告訴我們也是一樣,我們會轉告的。”
魏尚說著從自己的儲物空間掏出一大把閃著金光的符籙,以及各式的法寶,靈力啟用,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