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靈劍比舒長歌整個人還要高、還要寬,握在他手上時顯得極為不協調,甚至有一種奇異的搞笑之感。
但阿與那卻不覺得好笑,他能從這平平無奇的靈劍中感受到了某種暴動的劫雷氣息,這可是所有妖獸都懼怕的存在!
人修已經能夠操控天道劫雷的力量了嗎?
對於修真境法術所知甚少的阿與那心中震顫,強硬的壓下了自己對劫雷的害怕。
金色眼瞳的阿與那對於水流的操控似乎更加得心應手。
一邊拍打魚尾靠近舒長歌,利爪也不甘示弱的朝他的死角處狠狠一抓,卻被舒長歌的靈劍擋住。
整個過程,阿與那嘴巴都在無聲的開合,似乎在說些什麼。
每一次開合,伴隨著的都是水流的異動。
一道道水刃,憑空凝聚,密不透風的砸向舒長歌。
捲起的水底暗流也無聲無息的靠近舒長歌,牽制他的身形。
甚至舒長歌用無垢之力隔開的水域,都能夠感受到整片水中月對它的排擠和壓力。
這是碧水蚌族的天賦,與水共舞。
所有碧水蚌族都能夠操控世間水,但控制的程度、大小,全都要看個人的實力與天賦。
只單單阿與那,便能夠控制幾里範圍內的水域,足以見得他的天賦之高。
舒長歌對此卻並不驚慌,反而有種輕鬆之感。
畢竟這人有很大機率便是育有碧水真珠的天才。
尖尖的利爪和雷光靈劍一下一下的相撞,兩者交接處炸開燦爛的火花
即便阿與那能夠御使水流不斷的攻向舒長歌,但舒長歌身側那從不減少的花晶與靈劍同樣不是吃素的,每一把靈劍與花晶都能夠將對方的攻勢攔下。
根本沒有一道水流能夠靠近舒長歌。
舒長歌可不會給時間讓阿與那拖延到族人的支援,他毫不留情的猛力一拍,仗著雷光靈劍體型巨大,將阿與那一瞬間拍到了幾米之外!
握著的靈劍一轉,即便是水中月的水流都畏懼靈劍爆發時的威力而紛紛避讓,因此,這一招過後,這把巨劍周身,竟然出現了詭異的真空。
水靈力充沛的水域突然浮現了無數與月華之水截然不同的水元素。
那是從舒長歌手中靈劍溢散出來的,帶著令人難以言喻的劍意。
劍意不單單能夠讓靈劍的威力更上一層樓,同時還能夠影響到身處劍域範圍內的敵人。
就像阿與那深思恍惚時,莫名的悵然感湧上心頭,讓他一時間心神搖曳。
舒長歌對於清明劍抄這一劍法已經極為熟悉,因而即便換做靈力擬化的長劍也能夠使出這一招。
劍氣化作細雨,充斥著這一片水域。
劍意強硬的從水域的地盤中擠佔出了自己的空間,這些細密的劍氣雨絲,不知不覺中已經將阿與那圍住。
不論是四面八方,亦或是頭頂腳下,全都是淅淅瀝瀝落下的劍雨。
劍雨的威力可不是簡單的防禦能夠抵擋的,何況這如此多道劍氣,再加上劍意的加持阿與那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撐住。
此刻他的表情才真正變得難看。
他中招了。
先前不曾察覺,如今已然落到了對方的劍域之中,即便想逃也難以逃脫,更何況他也不可能拋下族人不管,自己逃跑。
而他族人那邊,令人下意識感到害怕的異火氣息已經鋪天蓋地的席捲開來,一整片水域都變得灼燙無比。
他們的情況真的不大妙。
阿與那此刻深刻體會到了自己實力的不足,雖然他在族內是天才,但他不曾想到與外界人相比起來,他實力竟是如此的差勁。
面前這人年齡不過是他的零頭,但修為已經與自己同階,實力卻比自己更加強悍。
阿與那心想:若是這次他能夠活著回到族地,他必定要勤加苦練!心中的自滿自得,早就已經被打擊的支離破碎,殘渣不存。
“你們人修向來無利不起早,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放過我的族人!”
形勢逼人,眼看自己已經沒有反抗餘地的阿與那開口道,視線死死的盯著舒長歌,瞳孔中的金色仍未褪去,熠熠生輝。
舒長歌感受著神時內隨著阿與那說話,而生出到的某種奇異波動,他心中瞭然。
恐怕阿與那的天賦中還帶有言出法隨的規則在裡邊。
但修行了天樞煉神心經的舒長歌根本不是同為金丹期的阿與那能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