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子院內
乾淨明亮的靜室纖塵不染,內裡的陳設很是樸素無華,只佔據了一小部分空間。
相反,整個靜室內最吸引人注意力的莫過於擺在正中央那巨大的床榻。
床榻非常大,卻又只孤零零的只擺放著一個蒲團,讓人看了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做法所為何意。
至少舒長歌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房間時,第一反應的確是感到困惑。
固然無法理解這樣的用意,但舒長歌也懶得去讓執事處理這些東西,左右他也用不到。
自玲瓏心中取出青蓮臺的舒長歌閉目修煉,青蓮自發飛起,凌空於那巨大的床榻之上。
神魂上的傷勢不容刻緩,他需得抓緊時間恢復修為才行。
這一修煉,又是小半個月過去。
十來天的時間,舒長歌沉浸在修煉中,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也不知枉死城內又來了許多追尋異寶之人。
半月後。
神魂傷勢果然難以恢復……
感受著自己體內那紫光燦燦的神魂上,幾不可見的暗淡,舒長歌心想。
這段時間內任憑他如何努力,茯神香用了又用,但神魂傷勢仍然只能恢復成如今這副模樣。
而這僅剩的些許傷勢,卻是水磨功夫,只能交給時間來應對。
唯一稱得上好訊息的,便是舒長歌修為又恢復到了金丹期。
甚至比之前還略有精進,金丹上的光芒愈發純粹耀眼。
心法、功法、道法,各個方面都細細體悟了一遍的舒長歌,發覺的確不適合繼續修煉時,才終於踏出了房門。
魏尚和瀾閻的傷勢比他輕,早就已經結束了修煉,此刻正在樓下大堂與執事閒聊。
當然,閒聊的只有魏尚。
發現舒長歌的氣息時,兩人下意識回頭。
魏尚驚喜,“你的傷終於好了?”
瀾閻:“好了?”
聽著重疊在一起的詢問聲,舒長歌微微點頭。
“大差不離。”
大差不離是什麼意思?好就是好,沒好就是沒好,怎麼好端端說話神神叨叨的?
難以理解的魏尚苦惱的皺眉。
舒長歌才落座,大堂處的門派徽記便發出閃爍的亮光。
這番動靜,不單單吸引了舒長歌三人的視線,就連執事也感到意外。
“這可是千百年都不曾見過的怪事,怎麼還有外人找上門的?”
棲子院是浮天仙門專門為門中弟子所設,不論何等身份,都不得攜帶無關人員進入。
外人若是想要讓棲子院內的人知曉自己,那便得用靈力啟用大門的徽記。
如此一來,內裡的人,便會知曉外界有人尋。
元嬰期的執事自然是不可能親自出門迎人的,在他手下辦事的一個築基弟子得到指令,行禮過後便往門外走去。
舒長歌三人也沒放在心上,他們並不認為外邊要找的人是他們幾個。
畢竟他們出現在幽冥域不過是一個意外,前不久宗門的師長才知曉他們流落到了幽冥域,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這一點了。
還沒等他們繼續商談後續事宜,那出門的築基弟子就一臉困惑的折返。
“怎麼了?”
難得見到他這番表情,執事有些意外。
“難不成有人敢在棲子院門口鬧事?!”
眼看著執事就要氣勢洶洶抄傢伙,那弟子急得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就是……就是門外有個小道長,指名道姓,說要找舒師兄他們……”
執事動作一頓,也一臉疑惑的望向舒長歌三人。
他是知道舒長歌他們是因為意外才來到此地,也知道不可能有什麼道長找上門來。
所以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對方難不成還會未卜先知?還是尋仇的?
“幾位若是需要幫忙,儘可直說!”
以為是仇家的執事見有機會獻好,連忙不動聲色的出聲保證。
而被他們盯著的舒長歌則皺起眉,三人視線交錯,確定自己在幽冥域根本沒多少相熟之人。
見舒長歌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那築基弟子有些緊張。
“門外之人,可有告知名諱?”
“有的,他說他叫六爻。”
舒長歌有些意外,“好,多謝。”
瀾閻疑惑的看過來,“他找我們做什麼?”
舒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