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晉王入京了,還攜帶了千餘將士,京城守備將軍請旨,是否要加以戒備?”
小太監匆匆而來,跪地稟報。
“胡鬧,朕的兒子帶著護衛入京,還需要戒備嗎,小題大做,來人,擺駕宮門,朕要親自迎。”
太監們都很錯愕,不久前還說晉王兵臨城下,妄圖造反逼宮,為何現在皇上又要親自出迎?
要知道只有遠征還朝的大將軍,才有資格接受皇上降階相迎,上次上官雄大勝聯軍,解決了京城危難,皇上都不曾出迎過。
不過皇上的話就是聖旨,太監們只好遵從,該有的儀仗全部準備就緒,皇上特意穿上了祭天服飾,已是最為隆重的禮節。
“父皇,您這是做什麼?”
聞訊而來的秦威,見到皇上穿著極為隆重,忍不住問道。
“晉王回京,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聯軍已退,他能以兩萬人退敵,便是天大的軍功,朕難道不應該去迎接功臣嗎?”
皇上此刻的內心無比堅定,任何人都不能挑撥他和秦陽之間的關係。
他本就是個聰明人,不會輕易被人矇蔽,秦陽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率兵回京,是因為知道朝中有人對他進讒言,擊敗朝廷大軍也是出於自保,皇上從他的角度考慮,自然選擇原諒。
何況秦陽將邊軍大部帶到京城,證明聯軍的威脅已經解除,否則又怎會不留防備,以秦陽的聰明頭腦,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既然想通了,皇上心中的陰霾煙消雲散,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造反。
“父皇,秦陽包藏禍心,這是世人皆知的事,難道您要對他妥協不成?”
秦威急切的說道,他已感覺到,秦陽距離太子之位越來越近,而那個位置只有一個,他若上位,自己就只能被廢黜,被廢的太子,可是連狗都不如。
葉嫣然也皺眉說道:“陛下,請您三思,若是秦陽趁虛而入,怕是整個皇族都將遭受屠戮,江山也要易主了。”
皇上冷眼看向他們夫妻:“怎麼,你們是在挑撥我們父子的關係嗎?”
“兒臣不敢。”
秦威連忙跪地,葉嫣然心中雖極為惱怒,卻也只好跟著跪下,口稱萬死。
“以後不要在朕面前說晉王的壞話,朕聽煩了。”
皇上沒給他們任何好臉色,冷冷地丟下一句,大步向宮外走去。
“怎麼辦,父皇那麼信任秦陽,會不會將太子之位傳給他,要不我們提前行動吧?”
秦威的狠勁上來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的太子之位產生威脅,甚至已經動了殺君弒父的念頭。
相比之下,葉嫣然冷靜許多,她皺眉沉思片刻,搖頭說道:“不可,城中官軍對為陛下親信,何況城外還有邊軍,最為重要的是,四皇子也未必和我們一條心,先看看局勢再說。”
不得不說葉嫣然的頭腦比秦威靈活得多,現在造反的成功率低得可怕,她不會去冒險。
秦威咬牙切齒:“早就該聽你的,應該在秦陽去邊關時動手,就算他打回來也無濟於事!”
“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事已至此,那麼就不要再說了,咱們還是先想想如何應付秦陽,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兩人無奈起身,跟著隊伍去迎接秦陽,畢竟作為太子和太子妃,這樣的場合必須要出席。
儀仗來到宮外時,迎面就遇到了秦陽的千人隊,他們身穿重甲,目光堅定,屍山血海中衝殺出來的氣質盡顯。
即便號稱最為精銳的宮中禁衛和他們相比,都感覺相形見絀,尤其是千人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更是令人心驚膽戰。
“立定!行禮!”
帶隊的二虎一聲令下,千人隊形如一人,如標槍般站立,向著皇上的方向單膝跪地,以手捶打胸口甲冑,發出陣陣轟鳴。
“大乾威武,皇上萬歲!”
雖只有千人,卻聲勢震天,這讓皇上都不免心驚,短短月餘,秦陽竟然能調教出如此令人恐怖的軍隊!
秦陽來到隊伍前,同樣單膝跪地:“兒臣見過父皇。”
“晉王免禮。”
秦陽起身,朗聲道:“兒臣入駐邊關,操練士卒,於大淩河北岸閃擊聯軍,經歷數戰,斬首五萬餘,聯軍迫於壓力,已與我大乾罷兵言和。”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數十萬聯軍,如同懸掛在大乾頭上的一把利刃,而沒有誰認為聯軍會輕易撤退,要麼大乾承受極大損失,打一場國戰定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