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舟是皇帝,如何堵住悠悠眾口,如何不讓群臣百姓恥笑,如何讓太后那邊不生出殺心?
如果真順著小皇帝的心意,那要不就是被人認為是魅惑君主的自己被斬殺,保住小皇帝的君主顏面和地位。要不就是小皇帝被趕下皇位,再立新主。
無論哪種都不是真正的解決之道,所以……如何兩全其美,確實還得從長計議……
正琢磨著,一旁的番邦使臣也私下議論起來,他們自然也知道雅安摔傷的事,只是他們只知道前一陣雅安墜馬的事,而不知前兩日雅安腿又傷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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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也是因為不想讓那些番邦的人起疑,才特意出席這壽宴的,還早早的就讓賀申把他抱到了座位上,沒用那個二輪的木椅。
所以那些使臣只是遠遠的看著霍雅安臉色不是很好,相互問詢揣測,霍雅安墜馬後還有沒有戰鬥力,如今看來像是沒事,可他們更期待的是霍雅安從此再也不能出征才好呢。
終於一個素來覺得自己兵力也不弱的戊戌國使臣問了出來,“我瞧貴國攝政王大人面色不是很好,可是身染了什麼疾患?我國醫術高超之人也是不少,若是需要,可為攝政王診治。”
霍雅安只覺得這人陰陽怪氣的,著實令人心煩,他哪是關心自己?明明是想著萬一自己生了重病,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邊關惹事了…
霍雅安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淡然開口,“有勞掛心了,不過今日是太后壽宴,貴國若是想要與我朝交好,落些好處,還是討好太后和皇帝為好…本王不過也是為太后和皇帝的臣子,您怕是找錯了巴結的物件。”
一番話說的戊戌國使臣面露尷尬神色,別國的使臣也是掩口偷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討了個沒趣。
太后聽著雅安的話,覺得還是順耳的,這番恭維把她和皇帝拱了上去,謙順恭敬,讓那些妄圖用攝政王的功績踩他們母子一腳的人也認清些現實,攝政王至少表面上是和他們一夥的。
霍輕舟也寒眸微斂,“皇叔為國操勞,自然不止在戰事上,身為攝政王,為朕輔政也是要務,難免操勞些,”望向那名使臣,“不過我朝倒也不只有攝政王一名勇將,哪個不知分寸的若是妄圖在我國邊界滋事,也該想好後果是否可承擔。”
戊戌國使臣神色一凜,這小皇帝的氣勢怎麼與以往不同了?其他小國也發現了,過去幾年裡雖說霍雅安不會再親身去戍邊了,可每次入朝來朝拜的時候,都會遇上站在小皇帝身邊的霍雅安。
雖說霍雅安長的並不威猛,甚至是脫去了鎧甲,換上了朝服的時候,讓他們略感驚訝,原來讓他們聞風喪膽的邊關戰神,居然是略顯清瘦的…
這次太后宴席上,霍雅安不再陪同小皇帝站在那裡了,而是坐在了臣子中的首位…
想來是小皇帝羽翼已豐,霍雅安退下了鋒芒…可…誰知是不是他們皇權內鬥呢?
於是各懷心思,決定回去之後和各自的君主商議一番。
雅安雖然面上平靜淡然,但趙蘭芝還是能覺察出他有些顫抖的身體,後背雖挺直,放在腿上的手按住傷腿,指尖發白。
“王爺疼得厲害?”趙蘭芝看他抿緊的唇,都有些抖。
雅安輕輕點了下頭,識海中的小夢瞧不過眼,開口問,“大人,要我給您緩解痛楚麼?”
雅安想了一下,“傷不要治,給我減緩一些痛感就行,還是要小皇帝愧疚的,可我也不想平白受罪。”
霍輕舟也瞧出雅安的狀態不好,其實他原本是不讓雅安來的,可他卻說身為攝政王不能缺席這種有他國使臣的場合,可…那條腿腫脹的厲害,應該堅持不了多久…
霍輕舟對李公公使個眼色,李公公就附耳湊上前去,霍輕舟對他耳語幾句,李公公就點點頭匆匆離去了,過了一陣,又輾轉回來,手裡端著一隻酒壺,站在雅安身後。
霍輕舟端起酒杯,對著霍雅安舉了起來,“攝政王近來憂心國事,辛苦了,朕與攝政王飲一杯。”
雅安手旁的杯子,被李公公斟滿,雅安抬眼看了李公公一眼,見李公公對他一笑,手在酒壺上輕敲了一下,他也就明白了,放在桌上的手也端起酒杯,與霍輕舟飲了一杯。
期間歌舞歡騰,雅安也藉機敬了太后一杯,又不斷有大臣之間相互恭維敬酒的,雅安又跟著飲了幾杯,趙蘭芝湊到雅安耳邊,“王爺不宜多飲酒。”
雅安也側頭對她低語,“不是酒,李公公給調換了。”
趙蘭芝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