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的搶治之後,許白年感覺自己又煥發了生命……雖然好像也沒完全換髮,只是全身好像完全沒了知覺。
虛弱的躺在床上,但他現在依舊是滴食未進。
蘇芙比緊張的拿過來一塊水果派,遞到許白年身旁,並說道
"快看看,這是新出爐的美食,這位先生你快嚐嚐吧!"
許白年無奈的看著這出爐的"美食",並說
"這位可愛的漂亮女孩,你沒必要拿著一個大飛盤放在我旁邊還讓我吃下去,這是什麼過家家嗎?"
一瞬間本來熱鬧的病房安靜了下來,他們剛還為維爾汀的沒有背叛而感到興奮,現在卻冷靜了。
"先生,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你再看看?″
"我看一萬遍他也是個飛盤,如果說什麼不一樣的話,就是被狗咬過的飛盤,上面還沾著口水,咦~"
斯奈德靜靜的走到許白年旁邊,握住他癱軟的手,放在胸口,並笑著說道
"老爺,能感受到我左邊的心跳嗎?"
許白年突然保持沉默,然後又開口說
"很抱歉,我現在是個廢人,不管你的心臟長在上面,下面,左邊,右邊我都感覺不到了,或許手感會很好吧,但你就算拿著我的手摸上千萬遍,我也不會臉紅心跳了。"
許白年笑了笑,安慰道。
"從一開始沒我你們也能成功,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受傷,就像你知道我能預知到你們所不知道的一樣,我從一開始也預知到,我會殘廢,甚至更嚴重一點會死,我這已經很幸運了,至少聲帶還能發聲"
斯奈德緊緊的捏住許白年的手,突然又緩緩的鬆開,並笑道
"老爺,你真沒開玩笑?你看到的是一個有著口水的飛盤?"
"那不然呢?難不成還真是美食?"
"大概吧……不過老爺,如果你真的看不到的話,那或許我們以後還能遇見,在一個新的地方"
許白年聽著,然後又憤怒的吹鬍子瞪眼
"你這是在咒我嗎?算了算了!如果我現在有手的話,肯定要和你幹一架!"
雖然這麼說,但許白年全身都沒。有一點動作,一看就知道只是嚇唬嚇唬玩的。
斯奈德微笑著,默默的陪著許白年,其他人都退出病房去幹其他事了,大概也就只有她能陪著老爺了……直到死亡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可此刻,"老爺″卻突然開口說
"趁現在幹一點有意義的事吧,葉蓮娜,趁現在還活著。"
斯奈德臉色一僵,狠狠的握住許白年的手
"你為什麼把預知用在這個地方?"
許白年嬉皮笑臉的說。
"反正就那麼點點時間了,我說個真名你就破防了?″
斯奈德感覺頭上冒出來一個井字,那是憤怒的想要殺人的提前預兆。
但在此時,許白年不知道從哪裡憑空變出一把傘扔到床上,還謹慎的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然後快樂的對斯奈德說
"我不是說過會給你提供一個箱子嘛?雖然現在箱子不能給你住,但我這還有把傘!″
斯奈德無奈搖頭,似是在笑許白年的天真無知。
"那可怕的症候又哪裡是區區一把傘就能抵擋得住的?"
許白年只是微笑著,並說道
"我希望你明天能打著這把傘,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別把傘拿掉……你打的這把傘很美,我愛看″
斯奈德寵溺又無奈的笑笑,撫摸著這把黑紅色的傘,上面摻雜著點點白色與銀色,顯得很華貴,與她身上的衣服很搭。
"算了,如果在死之前還能滿足一下別人的願望,也算好事……″
許白年也笑了笑
"那我想要一把輪椅,我想在死前的最後一刻在那片箱子裡走走。″
斯奈德也只能點頭答應,然後又開玩笑似的說道。
"在房間裡打傘,你不怕我長不高嗎?″
許白年無情的說道。
"你都成年了還管長不長得高啊?″
斯奈德無趣的撇撇嘴,不再講話。
"如果我們能在這場災難中活下來,那我會陪著你,在這千山萬水中,走過一遭又一遭……一切的物質性要求只不過是人的個人需求,就像我連男人最需要的證明都沒有了,我看你也沒嫌棄我啊……"
許白年開玩笑似的說道,但語氣中卻夾雜著一絲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