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虛幻的夢境。
再說回坑洞上方那些圍觀的人群,他們完全被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驚得呆若木雞。
他們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臉上寫滿了困惑與不解,滿心疑惑為什麼剛剛還兇猛異常、一心捕獵的老虎,會突然之間就像是喪失了所有興趣,轉身離去。
正如他們同樣無法理解,這位藍衣身影在跳入深坑、直面生死危機之後,為何還能依舊這般從容不迫,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其實,若是他們在剛才那緊張刺激的過程中,沒有因恐懼、震驚而忽略掉許多細微卻關鍵的細節,此刻答案早已經如同撥開雲霧的明月,清晰地向他們揭示。
而在坑洞底部,看著那道虎影緩緩遠去,逐漸消失在假山之後,藍衣身影一直緊繃在背後、捏緊的拳頭,這才緩緩鬆開。那緊握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此刻血液重新回流,微微泛紅。
畢竟,若是不能在氣場的博弈上成功鎮壓這頭猛獸,接下來等待他的,便只有上演一場拳拳到肉、生死一線的殘酷搏殺了。在這方真實而又殘酷的世界裡,一切都受著規則的束縛,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從未失效,不是嗎?
他在極小的幅度之中輕輕擺了擺頭,像是在驅散剛剛的緊張與疲憊,髮絲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而他的身影,在這略顯昏暗的坑洞之中,卻愈發顯得神秘而高大。
很快,現場詭異的氣氛便被姍姍來遲的皮卡車聲響打破,正如諸多故事中最後到場的警車一般。
“讓開讓開,小孩在哪個位置?”
一聲粗獷而充滿焦急的呼喊,仿若一道凌厲的指令,瞬間劃破了現場那凝重得近乎凝固的空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輛已經穩穩停在坑洞不遠處的皮卡,車身還因急剎車而微微顫抖著。緊接著,後座以及皮卡車裝載貨物的區域上,魚貫跳下五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他們個個神色凝重,眼神中透著果敢與急切,其中兩個大漢肩上扛著一架鋥亮的伸縮雲梯,那雲梯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硬的光芒。
自一下車,他們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撒腿朝著坑洞邊緣狂奔而去,腳下揚起陣陣塵土,邊衝還邊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而這時,王林媽媽身旁那些早已被驚得六神無主的工作人員,才像是從一場噩夢中陡然驚醒,慌慌張張地回過神來。
“這裡這裡!孩子在這下方!”
一位工作人員揮舞著手臂,聲嘶力竭地回應著,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與焦急。
聽到呼喊,人群迅速有了反應,大家下意識地挪動腳步,自發地讓出了一條狹窄卻足以通行的道路。五個大漢腳步匆匆,片刻間就裹挾著一股勁風,迅速來到工作人員所處的位置。
“情況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為首的大漢額頭上沁著豆大的汗珠,汗水順著他那剛毅的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他雙眼緊盯著工作人員,急切地問道。
“這個,呃…… 我無法描述,你自己看嘛!”
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一抹為難與窘迫,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話語裡夾雜著的無奈與慌張,引得大漢眉頭瞬間緊緊皺成了一個 “川” 字。
他們二話不說,徑直擠開工作人員,為首的大漢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坑洞邊緣,探著身子往坑洞裡一瞧,剎那間,他整個人頓時怔住了。
只見一道身著藍色衣衫的神秘身影,穩穩地立在假山與小孩之間,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而此刻,假山上的那隻猛虎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若無其事地趴在那兒,悠閒地舔起了毛髮,那模樣與剛才的兇猛判若兩獸。
大漢愣了短短几秒,不過多年來在各種危急情況中摸爬滾打積累下的豐富經驗,讓他迅速回過神來,果斷採取行動。他轉過身,眼神犀利地掃視了一圈餘下的幾個大漢,而後迅速伸出手指,在空中有力地比劃著,指揮他們沿著坑洞內壁搭架雲梯,聲音短促而有力:“快,動作麻利點!”
這幾位大漢也絕非等閒之輩,他們配合默契,手腳麻利,很快便將那通往坑底的雲梯穩穩當當地搭好了。雲梯順著坑壁一路向下延伸,仿若一條救命的繩索。
不多時,為首的大漢便小心翼翼地順著雲梯下到了王林身邊。一到下面,他便看到了呆滯的王林,孩子的雙眼空洞無神,仿若還深陷在剛才那無盡的恐懼之中。
再看其身周隨著水波盪漾出的一絲絲血跡,在黯淡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刺目,他瞬間明白了,這個孩子受傷了。沒有多餘的寒暄與廢話,他直接對著上方的隊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