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個人在這慢慢看吧!”鶯歌兒怒道:“哥哥,亨利,咱們都倦了,歇息去吧。”
“鶯歌兒,你一個小姑娘家,喝花酒自然不合適,且去歇息吧。”劉黑塔一把拉住洪天澤,道:“天澤、亨利,你們不能走,再陪我喝幾杯。”
“哼,我看你是等人來投懷送抱吧。”鶯歌兒道:“哥哥和亨利不似你這般好色,怎麼留下?哥哥,你說是不是。”
“哥哥自然是正派人。”洪天澤乘機揶揄一下劉黑塔,起身道:“再說,今日兩番比試,委實有些倦了。”
亨利點點頭,也起身準備離去。
馬士基剛剛遊了一圈回來,見兩人已經準備離席,忙道:“此間宴飲,俱是通宵達旦,此刻子時還未到,怎麼——”
“人家不喜歡!”
鶯歌兒杏眼圓睜,惡狠狠瞪了一個正在盯著洪天澤、掩面媚笑的日本女子。
馬士基雖已酒至半酣,可心裡還是清楚,連忙解釋道:“妹妹,這些日本人放浪形骸,是有原因的。”
鶯歌兒沒好氣的回道:“美色當前而已。”
“也不全是。”馬士基想了想,“日本人篤信佛教,不願殺生,是故忌諱肉食,釀酒又要耗費甚多穀物,也就是說,即便是武士、豪族,平日裡也沒多少機會飲酒吃肉,只有到我家才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再者,日本人性格陰鬱、禮節繁雜,平日裡規矩又特別多,更要找個機會讓自己放鬆下來,所以你才會看到他們放浪形骸,不過,待到天明之後,他們又會恢復如常。”
馬士基見鶯歌兒凝神沉思,以為被自己說動了,當即嘿嘿一笑,“妹妹,你實在不願待的話,可先去歇息,讓天澤他們再吃幾杯,哥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們失態的。”
洪天澤忙道:“兄長心意我們領了,只是昨晚徹夜未眠,倦怠至極不勝酒力。”
亨利則堅決的搖頭,道:“我們真的需要休息。”
馬士基想了想,衝著鶯歌兒說道:“妹妹,難不成你到了江南,也不讓哥哥去吃花酒?”
“哥哥是正經人,才不會去呢。”
鶯歌兒已不是女孩兒心思,如何能放心將她的天澤哥哥留在一眾魅惑的日本女子中間?一邊用話擠兌,一邊死盯著對方的眼睛,洪天澤自然是急忙點頭再次確認。
馬士基無奈搖頭,把目光投向劉黑塔,“劉兄,那你呢?”
劉黑塔一邊假裝無可奈何回道:“唉,我還能怎麼辦?自然也要回去歇息了,嘿嘿,不然的話,鶯歌妹妹今後怕是不會理我了。”
說罷悄悄向馬士基眨巴了幾下眼睛,後者當即會意。
鶯歌兒頗為得意,傲然道:“馬哥哥,怎麼樣啊?”
馬士基哈哈一笑,“即是如此,馬某便不勉強了。”
說罷,喚過管家,命他領眾人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