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老劉頭沒想到,嚴昊更加傻了眼,洗手檯炸了!崩裂的檯面玻璃碴飛濺開來,嘩啦啦一片響,落了一地面,更多的便是留在平臺下面的洗手櫃上。也有不少飛濺飛得極高,有一塊擊在嚴昊臉上,打得生疼,嚴昊忍不住扔了電鑽,用手去捧臉,再拿下手來,已經滿手鮮血。
“你受傷了?你怎麼弄的?哎喲,什麼東西碎了?崩了我臉了!”老劉頭也一連聲地叫了起來。
聲音巨大,以致於在樓下做飯的廚師老胡也聽到聲音連忙跑上樓來,但看到這一老一小都顫抖著從洗手間走了出來。老胡進了洗手間看了一下,原來是洗手檯的玻璃臺板已經碎了,小塊小塊的玻璃碴子崩得到處都是。
“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倆喲,臉都破了,我看看,我去拿醫藥包,裡面有酒精、紗布,創可貼,先處理傷口,你說說,這好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胡邊說邊觀察兩人,見確實沒大礙,這才又下樓去拿醫藥包。
“爺們,你,沒事吧?”老劉頭看著嚴昊說道。
“沒事,沒事,就是臉上可能是劃傷了,流了點血。劉大爺,你沒事吧?”嚴昊忙回答道。
“我離得比你遠,我倒沒什麼,只是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把臺板鑽爆了?”老劉頭接著來了這麼一句話。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正鑽著鑽著,就爆了。”嚴昊一臉委屈,一臉納悶。從來沒幹過這樣的活,沒想到這一干就幹出事來了,真是出師不利。
“這個洗手檯沒法修了,等我給你們老方說吧。”說完,老劉頭也不等嚴昊再說什麼,也不等老胡拿醫藥包來包紮,反正他的老臉也只不過劃了一個小口子,雖說也出了點血,但問題不大,就直接下樓去了。
“老劉哥,你不包包,給,給你個創可貼,貼臉上,這邊有個小口子,你看看,擦了還淌血哩,我給你貼上。”樓下傳來老胡討好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聲音,想來是老胡給老劉貼了一張創可貼。
嚴昊只好抽了兩張紙巾先擦試著臉上的鮮血,只覺得有些陣陣地發疼。唉,來專案部沒三天,他和王濤兩個人都受傷了,這臉上劃破了,會不會留下疤痕,讓媽媽看到會不會心疼?另外,要不要告訴娜娜?
老胡又過了一會兒才上了樓,看到王濤還在用紙巾擦臉,忙上前幫著他貼上創可貼。
嚴昊邊撫著臉上的創可貼,邊給老胡解釋:“胡師傅,我,我就是一開始在一旁站著,劉大爺自己選的位置開始鑽孔,先鑽的小孔,很快就鑽透了,然後又換的大鑽頭,接著鑽。鑽了好大一會兒沒鑽透,他鑽累了,就讓我幫著鑽,我就按他的位置接著鑽,鑽頭都鑽紅了。他,他從外頭拿來一杯水往鑽頭上一倒,對了就是他倒水倒的,熱脹冷縮,這玻璃的臺板就碎了,他這個人啥也不懂,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唐師傅的杯子,是他拿過來倒的,我都沒看見他拿水來倒。倒完一看臺板炸了,就隨手放在這裡了,這上面肯定有他的指紋。就是告到公安局去,這就是證物。”
老胡邊笑,邊聽著嚴昊解釋,然後說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壞了讓他再換新的唄,還告到公安局去?本來換個管子也花不了幾個錢,這下子老劉圖省錢,卻偷雞不著蝕把米,得重新換個洗手檯嘍。”
正在這時,嚴昊電話響了起來,嚴昊掏出電話一看,原來是方經理打過來的,忙接了起來:“方總,您好。”
“嗯?他怎麼這麼冤枉好人呢?明明是我幫著他鑽孔,他自己倒的水?什麼?他讓我賠?他,他怎麼這樣啊?”
“啊,啊,您回來再說,好,您回來再說。”
結束通話電話,嚴昊只覺得心裡彷彿炸了一樣。老劉出了門就給方總打電話告了嚴昊一狀,把責任全部都推到嚴昊身上,反正洗手檯的事他不管了,專案部愛咋樣咋樣。
方總正在業主專案部開會,只是打電話來了解了一下情況,說了老劉的態度,然後因為還要和業主談工作,便說回來再說。
老胡在一旁想也聽見嚴昊和方總的電話,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見嚴昊臉上不再淌血,便拿著醫藥包下樓去了。
嚴昊坐在辦公桌前,垂頭喪氣地發了一會兒呆,拿起電話想打給媽媽,轉念一想又放下電話,隨手開啟膝上型電腦,三顧緣的網頁頁面還沒關,用滑鼠點了一點,卻提示需要重新登入。
嚴昊重新登入上了三顧緣,看到自己的那個隊伍售價還是,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賣了,如果要賠這個洗手檯,應該能賠得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