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晚間時分,日已偏西,光華東射。
青牛碩大明亮的牛眼中,看到古道的前方,有一座關城坐落在斜陽中。
不僅如此。
兩隻大眼分明判得,這好似許久沒有人來的邊關城,城前灑掃,兩道焚香。
城關旁有一座孤樓,樓上有一男子看見了他們的到來,很是興奮,自那孤樓疾步而下朝著青牛迎來。
青牛未得老爺安排,只是漫不經心一步一步踩著牛蹄子,沿著古道往前走著。
那興奮的男子就是喜,自喜望見紫氣東來之象後,結合所學經緯俯仰觀察了一番,掐訣洞徹自言自語:“夫陽氣盡九,星宿值和,歲月並王,法有大賢經過。”
再三確算之後,連忙喊人一起清灑道路,兩道焚香,回家沐浴齋戒淨身。
就在樓觀處等候。
待日落時分,忽見古道有一青牛之車,牛大而車小、車板薄而載人重,車上橫臥著一位老翁,天庭飽滿、鶴髮童顏、雙眉垂鬢、身著素袍、非同凡人。
雖未見虎兒,但是依然迅步如飛。
連忙下樓,疾步跑到牛車數丈前,在驚訝的牛眼中跪下行拜禮:
“函關喜,叩見前輩。”
老君身在牛車上緩緩起身,好似很是意外一般,故意對跪拜在地的喜回道:“吾乃一無為老翁,如此非常之禮,不知有何見教。”
喜聞言不敢起身,還是低著頭應聲答道:“請前輩暫留法駕,到關中小住,指點修行之道。”
老君身在牛車之上端坐,青牛見狀乖巧地停住腳步,時不時晃一下牛尾。
“老夫家居東,田在西,今日往復取些草木,怎麼會是修行前輩呢?”
喜應聲解釋道:“喜得天示,已掃路焚香沐浴淨身在此恭候,誠望前輩成全。”
老君身面色溫和,慈眉善目開口道:“你所言的前輩可是關西李前輩,此人修行有成,擅綿綿永久之術,我也正要去請教呢,還請你起身放行吧。”
喜五體拜地,再拜,伏地回時聲音已經顫抖哽咽:“今視前輩真姿超絕,望前輩憐我關苦業難成,大患暫休、妖魔不止,人族羸弱好似口糧,尚有十歲黃口外出拜師,望前輩相憐略為指路,省黃口求師妖患、疾病傷痛之苦功,喜拜求前輩感恩不盡。”
老君身神色一整,端詳了一番,復開口問道:“汝何以知我?”
“喜好觀天文,略知變化,今日初,和風立至,見紫氣東來,知有大賢西行;紫氣浩蕩滾滾如龍,長達三萬裡,知前輩絕非一般;紫氣首有白雲繚繞,知前輩當為白髮,老翁狀;紫氣前有青牛星相牽,知前輩當有青牛相伴。”
老君身微微頷首,又問了幾個關中事蹟數次試探,知道這中年男子態度懇切,的確也是有識之才,又問了幾句外出拜師的虎兒相關,也是暗暗頷首。
於是老君身怡然開口道:“汝知老夫,老夫知汝,亦知虎兒,當可一度。”
喜此刻已經是忍不住激動,再拜:“敢問前輩姓名。”
“吾姓字渺渺,無世不出,道號青雲。”
:()青華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