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那是哪個夜晚,地上散落了四零八落的白酒瓶。
房間的煙霧縈繞著尼古丁。
在地毯上坐著一個頭發凌亂,鬍子邋遢,眼睛呆滯無神的男子,穿著深青色的襯衣,袖子挽起,上面和下面的兩粒紐扣開著。
襯衣也是褶皺不堪。
一手拿著鋼筆,一手扶著信紙,抑著手抖寫些什麼。
“我想寫信給你,有很多話要說,看了看信紙,總感覺不夠。
山水長遠,我難免慌張,於是總拖明月寄情,晚風傳信。
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見過南京的楊,飲過湘南的釀,也曾見得燕京大雪一場。
思及以往,我還是覺得,所有的所有,
都不如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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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在先天神禁大陣中盤算,陣中困了許久,行走人世能有幾個春秋,根本不礙事。
雖說那小狐狸是妖,但氣境純合,倒堪忍受。
再者,面前這年輕人有所求,當是有所依,也少了幾分狐疑。
給韓楷傳神道:“狐精性野,那洞外小妖此時倒頗為中正,但若貌誠實亂,吾亦不堪屈就。”
韓楷含笑點了點頭,輕微抬頭好似看了四處神禁所在,對著風靈接著開口道:
“其二,拜吾為師。”
好整以暇看著困在陣中風靈的反應。
果不其然,那青芒氤氳聞言好似愣了一下,隨後身形驟轉,好似疾風暴雨一般在神禁大陣中迅疾翻飛。
洞內變得炁流雜亂,狂風大作,“嗚嗚~”之聲,四處作響。
整個青芒都顯得有些暴躁,有湧動的青色氣流在其氤氳四周來回湧動,好似驚雷突閃。
“吾流轉成練素象於中而生氣,自變得見陰陽,歷混沌九宮,綿延漸成通留於世。”
“汝,區區一人族孺子,壽未過百,焉敢狂悖至此?汝可知,吾念動見,便可走沙飛石壞汝性命,勢成時,覆海倒山不過等閒,汝有何憑仗敢為吾師?”
“汝所持道乎?”
“恐汝福緣淺薄,擔不得,平白沒了性命。”
眼見風靈憤憤,韓楷不慌不忙緩緩開口道:“謬矣,謬矣。”
“汝雖先天之靈屬,然天地化生未竟,汝亦難脫其梏,雖有天地元炁相隨,卻無玄元妙方,亦難勘破初玄,悟不得虛境。”
“吾有神仙命術可堪修煉,次以諸般妙用可壯神通,終以真如覺性遺了幻妄,豈是堪堪積攢元炁法力所能比擬。”
說到這裡,韓楷的眼神還特意望著風靈,顯然是意有所指。
風靈初聞言可氣壞了,可是,偶一想,好似也有幾分玄奧,人族雖是盲修瞎練,但也得了幾份妙法,可他身為先天靈屬,卻是難就一二。
當然也希望得見究竟法門,可這人族小子行嘛?
風靈倒是慢慢的懷疑,還是這句話,想當我的老師,那得看看,野狐禪就算了。
韓楷也是得見風靈的想法,輕聲開口道:“你我有緣,時機未到。待汝人間功成,若欲拜師,便至至唐國蘭若尋吾便是。”
隨後一步踏入,步入陣中。
:()青華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