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我自幼相識,怎地還生分了,稱吾紅衣便是。”
臥榻上的女子,俏面蒼白,帶著尊貴之意,看著單膝跪地覆命的女子,微微起身,身體忍不住咳出聲。
面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旁邊有貼身侍女上前,抬起腰枕,貼著王女的身形輕柔放下。
王女,王之女。
正是星夜返回的裴紅衣,輕輕抬起右臂微微揮了下,殿內的一應近侍盡皆告退。
殿門闔上,殿外偏殿處,有不少藥師、修士才坐定,適才剛替王女看傷,剛甦醒沒多久,聽聞有麾下亞張新入宮求見,便不顧囑咐,召其入內。
而且,常侍身周的殿內侍女都指了出來。
……
殿內。
“殿下,新少不更事,如今豈敢冒犯。”
裴紅衣靜心舒緩了軀體的不適,聲音和緩開口道:“起身坐吧,紅衣又非吾諱名,無礙。”
“可曾見韓師兄?其弟子如何了?”
聽出王女口中的不容拒絕之意,起身稍坐,聽到殿下所詢,略一沉吟開口道,將見到青雲道長以及混都恢復的情景簡述一番。
裴紅衣眼神中的思索之意愈發濃厚,眉間皺起,耗費心力又帶動了幾番咳嗽。
“殿下?”
張新剛開口,就看到王女故意轉頭,略帶嗔意故意嘴角含笑盯著她看。
連忙及時改口,稱道:“紅衣,萬請保重貴體。”
聽聞張新改口,裴紅衣才嘴角揚起,略帶平淡的笑意開口:“這才是,你我二人獨處,輕鬆些。”
“宮內藥師,異人不少,吾身無礙矣。汝入王宮時,吾早已醒轉。”
隨後又恢復思索的模樣,腦海中盡力想將自己瞭解的修行將韓楷以及青雲道長這兩人結合對照起來,饒是想了半天,也不明白。
只能想起王兄昔日的回信,口中喃喃出聲:“韓師兄果然非比尋常。”
又想起近衛彙報張新入宮時辰,心中一動,看著靜心稍坐的張新,又緩緩開口,半是詢問半是聊天。
“新,你可知王宮近衛緣何而來?”
上半身開始略略有些吃力,靠在背後的腰枕上,眼神落在張新身上。
張新入宮一是覆命,二也有為了那謝七範八二人之事求助大亞也就是裴紅衣殿下,唐國的王女。
內心不乏存了對青雲道長所說的考驗有所好奇。雖言語不詳,但助那兩少年康復想來不差。
此刻感覺大亞傷勢不小,心中不忍此刻開口,又見王女開口多有懷念兒時玩伴之情,心中所存之意更淡薄了幾分,想著要不再尋他法罷。
又聽聞大亞所問,輕聲回道:
“近衛所設為循王命、平妖患,解奇人府乏力。”
“咳咳~。”
聽了張新的回答,裴紅衣微微閉眼凝神,又咳了幾聲,索性整個身子靠在腰枕上,眼神似閉微閉。
心緒平復了幾分,在殿內安靜的片刻後開口道:“新,吾痴長你些,便稱你新妹吧。”
不待張新稱禮,裴紅衣的手擺了擺便打斷了她,接著開口道:“新妹,我最歡愉的時刻便是幼時你我玩伴之時,你我二人在湖上亭廊追趕玩鬧,無憂無樂。”
“待我稍大了些後,方知那時的快樂是多麼珍貴和來之不易,平靜和安穩甚至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國內妖患不止,奇人府乏力,百姓遭戮,一國王子為了人族氣運寶器入他國為質。”
“妖患固然該死,那修行之士呢。”
“咳咳~。”
平復了些,有接著開口:
“那些所謂的煉氣士,修行之人都忘了他們修行的初衷了,窩在山裡的窮修之士越來越多,他們以為自己可以獨善其身嘛?”
“咳咳咳~。”
:()青華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