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這是?”
他兒子挑了挑眉頭,道:“爹,您還不知道?”
“雲州失守了!異族軍隊馬上就要打到朔州了!”
“咱這裡距離朔州這麼近,也沒多少軍隊防守,要是還不走,等那些異族大軍過來,怕是要殺了咱們啊!”
聽到這個,老漢頓時皺眉道:“朔州守將不是于禁嗎?那位曾經可守過函谷關,有他在,怕個鬼?”
他兒子搖頭道:“爹,連雲州守將張玉都陣亡了,于禁將軍麾下沒多少兵力,咋個守嘛?”
“我不給您廢話了,我先去收拾東西。”
說著說著,他便去到屋裡,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各種行李。
而老漢則有些呆愣在原地。
緩了半晌,他從自己的房間裡,開啟了一個長長的箱子。
箱子裡是一把有些殘損的長刀。
他仔細打磨長刀,妄圖想讓其重回鋒利。
待打磨差不多了,他拿起長刀,從刀身上看到自己的半張面容,嘿嘿一笑道:
“承平二年,曹公麾下老卒陳大牛,寧死不退!”
說到這裡。
他拿起鋼刀,出了房屋,便與眾人逃命的方向相悖而去。
他的兒子,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追上前去,問道:“爹,你要幹啥?”
老漢目視朔州方向,大笑道:“殺敵!”
另有一地。
一名老漢,拿著一把鋤頭,目送自己的家人出城。
這位老漢頭髮都已經花白。
身體也不如以前強硬,似乎生了一場大病,有些瘦弱。
頂多也就能拿個鋤頭。
他的妻子坐在一輛牛車上,不耐煩的說道:
“老東西,不走愣著幹嘛?”
老漢平時很怕老婆,但是,不知道這一刻怎麼了,卻敢瞪著自己的婆娘說道:
“婦道人家,懂個屁,老子要去殺敵報國!”
老嫗顯然有些不太理解,“你都退下這麼多年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兵呢?”
“咱大秦都不管了,也不派兵過來,就你老成這個樣子,連跑幾步都費勁,還能管什麼用?”
“咱們那皇帝,就知道打仗,打來打去,遭殃的,死的,還不是咱這些老百姓?”
聽到這番話。
老漢瞬間動怒,猛地扇了老嫗一巴掌。
這巴掌,直接將老嫗給扇懵了,
“老子問你,這頭牛是不是皇帝陛下給賞的?”
“老子再問你,陛下每每對外作戰,是不是想保護咱們老百姓?”
“平日裡,你怎麼打老子,怎麼罵老子,老子都忍了。”
“但是,你要敢說當今聖上一句不是,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趕緊給老子滾!”
老漢將鋤頭用力打在牛屁股上。
隨後,老漢的女兒帶著老嫗,便就出城而去。
老漢望著她們離去的方向,死死握住鋤頭,喃喃道:
“陛下,承平三年末至承平四年初,老卒隨您馬踏江湖。”
“途中,您見老卒口渴,賞了老卒一個果子,老卒至今難忘。”
“今日,有敵來犯,您無暇他顧,就讓老卒,替您,替咱們大秦,守一守那國門!”
“陛下...萬年!”
說至話尾四字,老卒眼光堅韌,頭也不回的,就朝朔州的方向走去。
因為當年嬴淵賞的一個果子。
這位老卒,要去拼命了。
像這樣的一幕,在北方個州鎮時有發生。
他們這些老卒,大都是裁兵裁下來的。
如今,他們要再次奔赴戰場。
那可能,將是他們此生最後一戰。
但是他們無悔。
時至如今。
朔州城外。
越來越的老卒彙集一處。
他們見到了一些熟人,有說有笑著:
“老王,你他娘都成一個瘸子了,還來湊熱鬧?”
“咋了?你眼都瞎了一隻,不還是來到朔州了?”
“呦,這些草原蠻子,好大的陣仗啊,少說,這也得有百萬大軍吧?”
“各位老哥哥們,是時候讓這些太初年間的小鬼,來看看咱們承平老卒的實力了。”
“老夥計們,走,殺他們個天翻地覆!”
“好,殺他們個天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