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富貴公子哥,都已經齊聚於此了。
她們二人選擇在一間涼亭中小歇片刻。
這時就已經有不少年輕人,去向她們搭訕了。
只不過,均被她二人拒絕。
這時,蔡文姬聽到,涼亭外的桂花樹下,有幾人在高談闊論。
甚至所談內容,都涉及到了皇帝陛下。
蔡文姬聽得真切:
“依我看,這場國戰,是一定要打的,不打,咱們秦國,永遠都會被楚人看輕。”
“前段時間停戰期間,我在咸陽城看到了幾名楚人。
他們一個個囂張跋扈的模樣,令在下至今記憶尤深。”
“朝中議和派極多,到最後,要不是陛下他老人家力排眾議,只怕咱們大秦,真要忍氣吞聲了不可。”
“是啊,以前我還以為,咱們那位陛下是昏君...時至今日,才知,大錯特錯...”
“...”
聞聲後。
蔡文姬突然笑出聲來。
引得不少年輕男子的目光,都向這邊投來。
當看到李師師與蔡文姬的驚世美顏後,眾人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只有少數幾名公子哥,可以穩得住本心。
不過,腦海裡也閃過,想將其據為己有的念頭。
但是,這裡是皇宮。
能來到正德殿的姑娘,都是有著極大背景的。
輕易不可招惹。
不然的話,真要惹上什麼麻煩就不妥了。
李師師全然不顧那些人的目光投注,好奇問道:“姐姐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嗎?”
在隴西的時候,無論她出現在哪裡,總會引來很多目光。
早已見怪不怪。
蔡文姬低聲說道:“我方才是笑那名公子說的話。
陛下的年齡,算起來也就比我大個兩三歲,卻被他稱為‘老人家’。
這要是傳到陛下的耳朵裡,非要治他罪不可。”
聞聲,李師師感到困惑道:“聽姐姐的語氣,似乎與陛下特別熟絡?”
“熟絡談不上。”
蔡文姬搖頭道:“只是家父曾做過陛下的老師,當時跟著家父,在宮裡生活了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陛下每當不想抄寫文章,準備功課時,就拿我來當擋箭牌,害得我經常被父親責罰。
陛下小時候,很不聽話,不是喜歡外出遊玩,就是喜歡爬很高很高的樹。
由於當時陛下很怕家父,所以每次他要出去玩的時候,也總會拽上我。
不過這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想來這麼多年過去,陛下應該已經忘記我了。”
說到這裡,她的神情充滿了哀愁。
手裡牢牢握著一枚雙魚玉佩。
這枚玉佩,值不了什麼錢。
但是她一直留在身邊,十餘年來,從未捨棄過。
因為這枚玉佩,是她跟隨自己的父親,離開咸陽時,嬴淵所贈。
李師師聽到那些事情,瞬間來了興趣,掩嘴笑道:
“原來陛下年輕時候,也有放蕩不羈的一面。”
“這是宮裡,有些話還是少說的好,不然被旁人聽了去,只怕你我就要被罰了。”
蔡文姬好心提醒道。
李師師挽著她的手臂,嬉笑道:“好姐姐,還有麼?我還想聽.
姐姐說時,莫要說陛下二字,即使旁人聽到,也無妨了。”
蔡文姬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好了,以後有機會,再說與你聽.
總之,陛下年幼時,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事情發生。”
說到這裡。
她突然看向宮中的某個方向。
思緒逐漸飄向遠方。
似乎回到了兒時。
不知不覺間,蔡文姬的雙眸,已經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