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呂雉是以茶代水。
待酒過三巡後,便有不少舞女以及年輕人登臺獻藝。
壓軸的是甄姬與趙飛燕的共舞一曲。
整座壽康宮內外,都呈現出極為忙碌喧鬧的模樣。
其中最為開心的,當屬呂雉。
不管嬴淵出於什麼目的,總而言之,自己的這場壽宴,可以說是圓滿了。
嫪毐一直都沒閒著。
他作為壽康宮的大管家,要負責盡心盡力的伺候好來為太后慶祝壽辰的那些人。
所以。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叫做李輔國的太后親信太監,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樣,人間蒸發了。
與此同時。
東廠大獄中。
魏忠賢親自將李輔國押在這裡。
隨後就命人,將他四肢綁在木架上。
令他動彈不得。
在來的路上,李輔國就遭遇了東廠眾人的瘋狂圍毆。
除了臉,身上就沒塊好肉。
本來今夜乃是太后大喜之日,自己也能消遣消遣。
誰知,卻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我認得你,你是魏忠賢!我無罪,你為何抓我?你就不怕太后治你得罪?!”
李輔國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魏忠賢也不生氣,冷嘲熱諷道:“實話告訴你,咱家不掩面目,就是不怕你看到。
今夜,你能不能活著走出東廠,還猶未可知,就先別考慮,去太后那裡告狀的事了。”
“魏忠賢!你好大的狗膽!你奉了誰的命令,竟敢拿我?!”
李輔國拼了命的掙扎,不過就是無用功罷了。
待其話音剛落,不遠處,就響起一道極為悅耳,卻充滿不可置疑的威儀之聲:
“自然是奉了本宮的命令。”
只見,妲己在胡喜媚的攙扶下,緩緩來到此間。
魏忠賢頓時一驚,連忙作揖道:“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娘娘,此間事,交給奴婢就好了。
大獄不乾淨,再衝撞了您的鳳體,奴婢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說完之後,便命人搬來一張乾淨的椅子,然後親自從懷裡掏出一張方巾,在那擦來擦去,最後又用手指抹了一下,確定沒有絲毫灰塵後,才請妲己坐下。
她頓時笑道:“魏公公可是怕本宮見不了這血腥場面?”
“奴婢不敢。”魏忠賢彎腰道。
妲己漠然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娘娘,不知先施以什麼刑罰?”魏忠賢請示道。
妲己正色道:“插籤、紅繡鞋,炮烙,一步步來,今夜本宮有的是時間,陪他慢慢耗。”
聞聲,魏忠賢心中一驚。
皇后乃是一介女子,怎麼對這刑罰之事,如此瞭解?
真不簡單啊。
他本以為,皇后會先詢問自己,都有什麼刑罰。
誰知,卻直接脫口而出了。
插籤,是用燒紅的鐵籤,插進手指與腳趾的指甲蓋裡。
受此刑罰,一般不會死。
但是卻會被痛到死去活來的程度。
紅繡鞋。
是指被燒紅的鐵鞋,讓犯人穿上去。
那感覺,簡直非同一般的酸爽。
至於炮烙。
就是將他綁在鐵柱之上。
然後用木炭等物,將鐵柱燒熱。
活生生烤死他。
當然,這個刑罰還有其它玩法。
那就是在犯人快承受不住的時候,將他的腸子取出來,纏繞在鐵柱之上。
這個刑罰,要求速度快,讓犯人活生生看著自己的內臟被燒紅的鐵柱焚煉。
李輔國聽到這些刑罰的時候,都快被嚇暈過去了。
他嚥了一口自己的唾液,渾身顫抖道:
“娘娘,求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想死,求娘娘饒命啊!”
“像你這種冥頑不靈的人,只有死路一條,竟還妄想,求娘娘饒命,不知所謂!”
魏忠賢冷笑道。
“冥頑不靈?”
李輔國急忙道:“娘娘,奴婢不是冥頑不靈啊!娘娘,您問啊,您問什麼,奴婢就答什麼。”
“嗯?”
妲己微微皺起眉頭,看向魏忠賢,道:“你還沒問嗎?”
後者應聲道:“回娘娘,還沒來得及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