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漢,好生荒唐!你那哥哥,是被濫官所害,這筆賬,如何能賴在我家兄長身上?”
“難道按你所說,我家兄長,面對生死仇人時,不該出手,真是可笑!”
聽了湯隆的話,任充倒是沒說什麼,不過一旁的扈三娘可不幹了,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厲聲斷喝道。
“這個……”
湯隆聽到扈三孃的話,面色不由一凜。
他知道,扈三娘這話確實沒錯。
這事本就怨不得人家任充,便是沒有此事,那些濫官只要有心,什麼罪名尋不到。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這個表哥,把這副家傳寶甲,看的太重,等閒不肯示人,以至於惹火上身。
就算沒有任充大鬧東京城,只怕人家有心,表哥早晚要有此一劫。
可是……
現在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舉目無援,自己又無十分本事,想救出徐寧,談何容易?
念及至此,湯隆竟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
扈三娘也沒想到,湯隆這個鐵塔般的漢子,竟然是個愛哭包,頓時有些無語。
“徐教師此事,確與小可有關,不知也便還則罷了,如今既已知曉,小可絕無袖手旁觀的道理。”
聽了湯隆的話,任充沉吟片刻,搖搖頭道。
確如湯隆所說,此事的源頭,確因自己所起。
無論如何,徐寧也算受了自己連累。
況且,在東京時,‘金槍手’徐寧也為自己爭取了時間,這個人情,任充認。
“真的……?”
聽到任充的話,湯隆也顧不得哭了,一雙紅眼死死盯著任充,好似生怕剛剛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任充一笑,點了點頭。
“太好了!……”
湯隆一躍而起,臉上的淚水還沒有擦盡,就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要知道,這段時間,這漢一直在為表哥徐寧之事,四處奔波,自然聽聞過二龍山的事蹟。
況且,這‘豹子頭’林沖威名赫赫,本事高強,有他出手,至少比自己這個武藝低微,本事不濟的小蝦米,強上太多了,表哥應該性命無憂了。
“這小小孟州牢城營無甚好手,要救徐教師,應該不難。不過以後……”
任充沉吟片刻,想了想,這孟州城內,沒有什麼強手,否則武松武二郎,也不可能一人殺穿整個孟州。
自己救出徐寧應該不難,只是,救出徐寧後,徐寧可就與自己一樣,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了。
只怕,到時候,徐官兒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個身份的轉變?
“這有甚?……”
聽到任充的顧忌,湯隆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
“救出表兄後,我們兄弟一起隨哥哥去二龍上,到時候快意恩仇,替天行道,也是痛快!”
這湯隆完全就是江湖人作風,這些時日,時常聽人說起二龍山的好,此時想也沒想的,開口叫道。
見湯隆又替徐寧做好了未來的規劃,任充也是無奈一笑。
不過,好在這次湯隆,確實完完全全是為了徐寧考慮。
畢竟,在生死的決策上,沒有人願意,眼睜睜的去死。
“也罷!既如此,便勞煩兄弟,前往東京,去取徐教師寶劵,上山安置,這裡,自有小可週旋。”
“可是……”
任充話音稍落,湯隆便皺了皺眉,不過,想了想,又苦笑的搖了搖頭。
也是,只怕現在徐家嫂嫂,除了自己,沒人能接得出來。
而如若等孟州這邊事發,傳到京師,恐怕再去取人,困難重重。
湯隆也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漢子,想明白此間厲害,對任充抱拳行禮道。
“是。小弟這便起身趕往東京,孟州之事,多勞哥哥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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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小娘子相貌尚可。這樣,今晚來我府上一遭,我來考驗考驗技藝如何?哈哈……”
孟州東門外,有座市井,喚作‘快活林’。
此時,快活林前的一座酒店中,一個二十四五歲,白麵官人,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那個十八九歲,亭亭玉立,卻如鵪鶉一般,瑟瑟發抖的女子,哈哈大笑。
“小官人,這個使不得,這個使不得!……”
見這小官人笑的肆意,可急壞了那小女子身旁的一個老漢。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