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有道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那縣尉年紀輕輕,世家出身,正是年輕氣盛之時。
米岐不說此話還好,聽聞了米岐的話,縣尉瞥了一眼,城下雖然整齊,衣著卻是五花八門,破破爛爛,比叫花子強不上多少的二龍山軍,不屑一笑,傲然道。
“強寇?哪裡來的強寇?不過是一群山匪草寇,在某眼中,土雞瓦狗一般。待俺殺出城去,擒住那叛國賊寇,解去東京,也好逞我壽光縣的威風!”
“解去東京……”
聽到縣尉的話,沈忠良的眼睛亮了。縣尉的其他話,沈忠良根本沒有聽清,不過那句‘解去東京’,沈相公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沈忠良雖然不識林沖的厲害,不過,關於林沖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至少,沈忠良知道,林沖這廝與殿帥府太尉高俅之間,可是有著解不開的生死大仇。
如若真把林沖這廝擒住,解往東京?
沈忠良只覺一股寒流襲來,自己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恩相……”
“閉嘴!……”
一聲厲喝,沈忠良止住了還要出聲的米岐,看著縣尉,輕聲吩道。
“如此有勞小將軍了,將軍還要小心。”
“領命!”
見沈忠良同意了,縣尉面色大喜,抱拳行禮後,抬腿下了城牆。
上馬抬槍,領了二百縣兵,開啟城門,直出城去。
“無端草寇,怎敢直犯俺的城池?”
兩軍陣前,壽光縣兵雁翅排開,壓住陣腳,縣尉縱馬出陣,手中鋼槍點指山士奇,厲聲斷喝。
山士奇見來人年歲不大,玩心大起,擺擺手,道。
“你這廝口邊奶腥未退,頭上胎髮猶存,去,去,去,換你家大人,出來搭話。”
“你……!潑才!拿命來!……”
想這縣尉,本就是心高氣傲,此時被山士奇當做小孩子看待,頓時被氣的,三尸神暴跳,七竅內生煙,也忘了自己是要來比鬥林沖的了,大喝一聲,躍馬挺槍,直奔山士奇而來。
山士奇哈哈大笑,舞大棍迎住,兩人就在這壽光城外,戰做一團。
要說這縣尉雖是世家出身,也有一身武藝,不過,又哪裡會是山士奇的對手。
十五六合後,那縣尉已經被山士奇一條鐵棍,逼的手忙腳亂,疲於應對了。
知道自己不是這黑大漢的對手,縣尉虛晃一槍,撥馬便走。
兩軍陣前,任充看得真切,手中蛇矛一挺,二龍山軍馬齊聲吶喊,掩殺上去。
“快……快……”
聽到身後傳來的喊殺聲,慘叫聲,縣尉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拼命打馬,只求逃回城中。
“開城門!……快開城門!……”
城內把門的軍士,見此情景,緊忙開啟城門。
就在此時,突見,城門西邊,闖出一夥使棒賣藥的,大喊著,抽出刀槍,直奔城門殺來。
這邊慌亂才起,城門東邊又闖出二十幾個,挑擔的腳伕,掄起扁擔,自東邊殺將出來。
那些守城的官軍,毫無防備,被這兩夥人,殺了個措手不及,在倒下十幾個人後,其他人也各自化作鳥獸散了。
“不好!……”
見城中大亂,那縣尉如何不知,自己中了賊人裡應外合之計,勒馬便要向城外走。
只不過,此時山士奇已經躍馬,趕到了城門下,馬快棍沉,只一棍,便將這個一心立功的縣尉,砸於馬下。
戰馬不停,山士奇策馬舞棍,搶入城來。
壽光縣,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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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大亂!
“二哥,這樣行嗎?”
花石街,一條偏僻的小巷中,七八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的在小巷中穿行。
一個身上橫七豎八,揹著五六個包裹的閒漢,聽著不遠處的喊殺聲,望了望自己身前的,一個惡面大漢,嚥了咽口水,有些心虛的低聲道。
“屁話!……”
那惡面大漢正是這壽光縣中,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喚做‘癩毛狗’李二寶,平時裡聚集了七八個閒漢潑皮,只靠在這壽光縣城中,坑蒙拐騙過活。
今日,壽光城被二龍山打破,李二寶這廝看到了機會,帶著手下潑皮,趁亂搶了幾個臨街的鋪子,收穫極豐。
此刻聽到手下的話,李二寶怪眼圓睜,吐了口濃痰,不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