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爹!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一時失利,爹爹何故如此?待明日見陣,孩兒擒他一二個強賊,換回欒教師便是了。”
祝家莊大廳中,看著六神無主,坐立不安的老爹,早已收拾整齊的祝彪,面色陰沉的冷哼道。
別看剛剛兩軍陣前,祝彪這廝,被史進一刀打落頭盔,披頭散髮,落荒而逃,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不過,面對史進,面對二龍山,祝彪這廝依舊心中不服。
剛剛,要不是突然看到欒廷玉被俘,自己心神震動,何不至於落敗?
如今,自覺在兩軍陣前,丟人現眼的祝彪,心下沒有懼意,只剩無邊憤怒。
“你這畜生!……閉嘴!……”
不聽祝彪這話還好,聽得祝彪直到如今,依舊死性不改,大言不慚,祝朝奉直被氣的面色鐵青,頜下的花白鬍須,微微顫動。
他倒不是心疼那一二百個莊客,畢竟,祝家莊家大業大,損失個一二百莊客,算不得什麼。
不過,莊子上的教師欒廷玉,向來都是祝朝奉心中的倚仗。
祝朝奉清楚,自己這祝家莊,能夠取得今天這般成就,離不開欒廷玉的功勞。
想那李家莊的李應,扈家莊的扈太公,哪個不是野心勃勃之輩?
自己這祝家莊能夠異軍突起,一家獨大,還不是有欒廷玉坐鎮。
可如今…………
聽聞欒廷玉被俘,祝朝奉的精氣神,也彷彿一瞬間沒了大半。
說句實話,現在祝朝奉後悔了!
他是真的悔不當初,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聽了自己三個兒子的蠢話,偏偏要去招惹二龍山的賊寇?
如今好了,兵臨城下了,自己倚為大將的欒廷玉被俘,自己認為精兵的莊客,更是不堪一擊。
當初……若是聽了欒教師的話,就好了!
只是可惜,這世上藥品不少,卻唯獨沒有後悔藥可買。
一場敗仗,祝家莊上下空氣壓抑,便是平日裡飛揚跋扈的祝家三兄弟,此刻也消停了不少。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看著祝家父子,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欒廷芳心中暗暗搖頭。
不過,欒廷芳也知,此時還沒到放棄的時候,急忙起身,對著祝朝奉拱手道。
“太公,小生以為,三將軍所言不錯,勝負乃兵家常事,太公何必為一時不利,愁眉不展……”
要說祝朝奉心中,早就已經恨死了,欒廷芳這個,攛掇自己兒子的罪魁禍首。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此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聽了欒廷芳的話,祝朝奉雖然心中暗惱,也只得不甘心的,勉強露出個笑臉。
“老朽無狀,倒叫先生見笑了。”
欒廷芳聞言,笑了笑,道。
“太公說笑了。莊主一家為國出力,小生定當稟明太尉,太公放心。”
“稟明太尉……”
聽了欒廷芳這些無用的空話,祝朝奉面色一緊。
稟明太尉?有個屁用!
你家太尉高俅,是當朝太尉不假,不過,沒有當今天子的旨意,高俅也不可能私自調兵。
否則,為了個二龍山,高俅也不可能,費盡心思,大費周章的,找到自己祝家莊的頭上了。
如今二龍山兵圍祝家莊,自己這祝家莊危在旦夕,祝朝奉可沒有時間,聽欒廷芳這些屁話。
“還請先生教我!……”
祝朝奉也是老謀深算之輩,知道這個時候,欒廷芳開口,必有所依,緊忙開口道。
果然,聽到祝朝奉得話,欒廷芳呵呵一笑,撫須笑道。
“小生不才,也曾讀過幾冊兵書,知曉,似二龍山這等大兵出征,糧草乃是重中之重。……”
“對啊!……”
不等欒廷芳說完,被老爹罵的垂頭喪氣得祝彪,便一拍大腿,跳將起來。
“欒先生說的不錯!想那二龍山賊寇,遠來奔襲,車馬勞頓,未得歇息,又於村口一場鏖戰,雖是大勝,不過想必,此時也定是營寨空虛,軍馬疲倦,何不乘勢去劫營寨,只要燒了那廝們的糧草,賊兵不攻自破。”
“呵呵,三將軍高計……”
看自己只開了個頭,祝彪便迫不及待的,按照自己的設想,演了下去,欒廷芳自是不會吝嗇自己的讚賞。
不要錢的一記馬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