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姓段,雙名景住,人見小弟赤發黃須,都呼小人為‘金毛犬’。祖貫是涿州人氏,平生只靠去北邊地面……販馬為生。”
“今番,小弟在搶竿嶺北邊,盜……那個販來一匹好馬,趕來清州城販賣,正被那夥潑皮盯上,小弟還要感謝哥哥們出手之恩。”
那赤發漢子,見眾人都向自己望來,眼睛轉了兩轉,緊忙開口道。
“‘金毛犬’段景住……”
聽了這赤發漢子的話,任充眼睛一亮。
如果說‘拼命三郎’石秀,早在任充的意料之中,那麼這個‘金毛犬’段景住,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要說這段景住,原本在梁山泊頭領中,也是屈居末尾,‘地狗星’的稱號,多少能看出,宋江,吳用等人對這漢的敷衍。
不過,這倒也怪不得宋江等人,誰叫這漢是個,不受人待見的‘賊’呢?
沒錯!
剛剛段景住的自我介紹,確實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他哪裡是個販馬的?明明就是個盜馬的賊!
‘金毛犬’段景住,涿州人氏,平生只靠去北地盜馬為生。
和‘鼓上蚤’時遷一樣,都是個便在江湖上,也是被人看不起的賊。
哥倆也不負眾望,成了梁山泊掛車尾的難兄難弟。
不過,任充可不是那些江湖人。
段景住這漢,最會識馬看馬,正是如今二龍山需要的人才。
“我見二位都是豪傑,流落在此賣柴盜馬,可惜了這身本事,不若挺身江湖上去,做個下半世快樂也好。”
當然,任充看上了石秀,段景住兩人,歸看上了,如今,石秀二人怎麼說,也算清白人家。
又不曾被逼入絕境,官司纏身,任充自然也不可能,一上來,就問人家要不要落草了,只得婉轉一些。
聽了任充的話,石秀,段景住二人,苦笑著對視了一眼。
“不瞞哥哥,小人只會些槍棒拳腳,別無甚本事,便是有心挺身江湖,也苦於沒有門路啊。”
石秀苦笑的搖搖頭,道。
石秀說完,段景住也嘆了口氣,開口道。
“小弟還不如石家哥哥,石家哥哥還有一身的好本事,小弟則是文不能提筆,武不能上馬,半生只與牲畜交道。江湖?又哪裡是小弟可以挺身的!”
段景住說著,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神秘,看了看酒店中,確無其他食客,才又低聲道。
“小弟今日承蒙眾位哥哥看重,便放肆了一回。不瞞諸位哥哥,小弟也曾嚮往如今的江湖大寨二龍山,有過投身的打算,只可惜……”
段景住說著,搖了搖頭。
“小弟一無聲望,二無本事,又無進獻之禮,唯恐被豪傑輕看,故而一直……,哎……”
說到這裡,段景住神色頹然的嘆了口氣。
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不過一聲嘆息,卻也說明了問題。
任充一笑,看來這位‘金毛犬’,也是個謹慎的性子。
不過,也確實如此。
在原本軌跡中,這漢也是費盡心思,盜得了一匹絕世好馬,才歡天喜地的投奔梁山泊的,想來,也是想為給自己,增加一些晉身的資本。
只是可惜……
任充想著,搖了搖頭。
如若這漢那匹‘照夜玉獅子馬’,不被曾頭市奪去,間接的給宋江,惹出那麼多的麻煩,這漢的排名……會不會多上一名。
當然,以這漢‘盜馬賊’身份的原罪,在梁山泊,他只怕也就能與‘鼓上蚤’,爭上一爭了。
“哥哥也聽聞過,二龍山的大名?”
聽了段景住的話,石秀也是一臉激動,開口道。
“不瞞諸位哥哥,小弟在清州城,也曾多聞二龍山的好處,如若此生,能與二龍山眾豪傑那般快樂,也不枉此生了。”
聽了石秀,段景住的話,史進,武松兩人相視一笑。
“二位如若真的有心投身二龍山,小弟卻有個薄識,因一口氣,去投奔了二龍山入夥,兩位若肯去時,小弟當以相薦。”
史進也是玩心大起,看著石秀兩人,呵呵一笑,道。
石秀,段景住聽罷,面色一變,慌忙起身,對著任充三人,躬身一拜。
“不敢拜問三位官人貴姓大名?”
“小可,林沖,這兩位兄弟,史進,武松。”
任充拉了拉,還有心玩笑的史進,也起身還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