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那裡沒有二龍山,沒有仁義大王!俺們……俺們那裡……百姓苦啊!……”
聽到曹正的話,老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嚎啕大哭的,講述了自己的事情。
原來這老漢,就是成河莊的村民,姓劉,名老根,一輩子本本分分的。
劉老漢一生養了三個兒子,大兒子金生,戰死在了西北邊軍。
老二銀生,死在了河北邊軍。
只剩下老兒子木生,留在了老人身邊養老。
要說這劉木生,也是繼承了,老劉家的優秀基因,老實本分,勤勤懇懇,笨嘴拙舌,不會說不會道的一個忠厚漢子。
原本劉老漢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唯一的心願,也就是看著木生,娶妻生子,繼承了老劉家的香火,自己就可以去那邊,和兩個兒子相聚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今年夏天,劉木生外出勞作回來,只因天氣炎熱,隨手在路邊摘了一個果子,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就在成河莊上有位莊主,名為程太公,乃是村中一霸。平日裡巧取豪奪,無惡不作。
這程太公有一子,喚作程鵬,好習槍棒。
程太公可是花了不少銀子,請來了七八個有名的師父,傾囊相授。
只是這程鵬與他老爹一個性子, 貪婪霸道,仗著一身功夫並自家的勢力,在村中中糾集了四五十個地痞潑皮,橫行鄉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鄉民忌憚這廝的勢力,不敢爭辯,背地裡,都叫這廝‘淨街大蟲’。
好巧不巧,那日劉木生摘果子時,正好被程鵬一夥撞上。
那‘淨街大蟲’,本就是沒事找事的性子,看到木生便說那果子,是他程傢俬產,只賴木生為偷。
劉木生雖然為人老實本分,不過也不能任人誣賴成賊啊?
一時不忿,爭辯了兩句,兩邊起了衝突,劉木生哪裡會是程鵬的對手,被程鵬三拳兩腳,活活打死。
“混蛋!……”
聽到劉老漢斷斷續續的講述,不說‘操刀鬼’曹正,便是酒店中那些歇腳的行人,也都是面色陰沉,勃然大怒。
“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老丈怎地不去告官?”
這其中,也有明白人,當即高聲喝道。
“告了,老漢怎會不告?只是……”
聽了酒店中這人的話,劉老漢面色更是悽苦。
“那程太公的兄弟,便是本州孔目,程家又是廣有銀錢,老漢告到縣中,反而被定了個誣告滋事的罪名,被關進了大牢。”
“也虧老漢年事已高,縣衙中老爺相公們,見老漢老邁,身體虛弱,不願與老漢多有糾纏,只關了兩多月,便將老漢轟了出來。”
“實不相瞞,老漢老年喪子,孤苦無依,本想一死了之,隨兒子去了。不想,聽人說,青州境內有座二龍山,山上的都是‘活菩薩’‘仁義大王’,最會給咱貧苦百姓,主持公道。”
劉老漢說到這裡,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望向曹正,起身又要跪。
多虧了曹正眼疾手快,急忙相攔。
“老漢身無長物,只求大王看在俺那兩個,為了朝廷,為了國家,死在邊庭上的兒,要為俺……做主啊!”
“這個……”
聽了劉老漢的話,曹正也早就被氣炸了肺。
這段時間,要說像程太公這般,做惡鄉里,為富不仁的地主鄉紳,二龍山懲治了不少。
只不過,如今二龍山才剛剛起步,輻射範圍,也不過是二龍山的方圓,幾十裡地之內。
那成河莊距離二龍山,已經不下二百餘里路了,又是地處鄰州,如若二龍山想要,派人去攻打,困難不小。
因此,曹正聽完老人的話,不禁有些遲疑。
“直娘賊!欺人太甚!那老兒,此事二龍山不管,灑家管了!……”
就在曹正思考,要如何答覆劉老漢之時,酒店門外一個胖大的和尚,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你是哪裡來的……?師父!……”
曹正先是面色一沉。
想想也是,在自己二龍山的地盤上,不知哪裡來了個野和尚,大放厥詞,曹正自然氣憤。
不過,當看到隨那和尚進來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曹正那點怒火,早已煙消雲散,緊忙起身,一臉驚喜的搶步上前,躬身施禮。
“辛苦兄弟了,寨中一切可好?”
見到曹正,任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