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徐寧。”
“在!”
聽到差撥的叫聲,明顯黑瘦了一圈的徐寧,緊忙出聲應道。
差撥點了點頭。
“來人,將犯人徐寧,解去點視廳,交於管營相公點名發落。”
隨著差撥的吩咐,兩名軍漢,把徐寧押出了單身牢房。
“呼……”
徐寧長出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歸會來。
好在,徐寧家境不錯,此番落難,帶夠了金銀,這牢城營‘安平寨’上下,都被徐寧打點了一番,此番點名,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徐寧隨著差撥,軍漢,來到廳前,早有管營高坐堂上。見了徐寧,高聲喝道。
“你是新到犯人,太祖武德皇帝留下舊制,新入配軍,須吃一百殺威棒。左右與我馱起來。”
徐寧早得差撥傳授,聞言急忙躬身告道。
“相公容稟:小人於路感冒風寒,未曾痊可,告寄打。”
“感冒風寒?……”
聽得徐寧的話,堂上的管營卻是冷笑一聲。
“我見你面色紅潤,身強體健,哪裡有一點感冒風寒的樣子?分明是巧言令色,開脫刑罰!來人啊……”
“啊?……”
徐寧沒想到,自己按照差撥吩咐的話,回稟的管營,管營怎還會如此?
難道……,那差撥並沒有把自己的人情,送給管營相公?
徐寧急忙轉頭,望向了立在堂上的差撥。
見徐寧向自己看來,差撥挑了挑眉,給了徐寧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管營相公容稟:罪人徐寧是於路上,感冒了風寒時症,至今未曾痊癒,望相公明察。”
“哦……”
聽了差撥的話,管營的面色,才好了一些,上下打量了徐寧幾眼,點了點頭,道。
“見他面黃肌瘦,卻有些病症在身。如此,便打他二十棒以正法典,其餘的,權且與他記下。”
“嗯?怎麼還打?”
聽到管營的話,徐寧眉頭緊鎖。
他分明聽那差撥講的清楚,只要孝敬人情到位,這一百殺威棒,是可以免的。
如今自己的人情送出,怎地還要打?
徐寧把眼望向差撥,這次差撥則是微微搖了搖頭。
徐寧心下一驚,不知道是自己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不過,現在已經無暇考慮這麼多了,點視廳上兩側軍漢,聽了管營的吩咐,一擁而上,把徐寧按倒在地。
事到如今,徐寧也沒有了辦法。
好在,自己身為武將,身體強健,這二十殺威棒,挺一挺也就過去了。
“啪……”
“啊!……”
隨著軍漢手中的殺威棒落下,饒是徐寧早有防備,還是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不過,那些負責行刑的軍健牌頭可不管這些,手中殺威棒不斷起落,一瞬間,便打了徐寧十棒。
十棒下去,徐寧已是面色蒼白的滿頭大汗了。
也多虧了徐寧自幼習武,身強體壯,腹中這口氣,始終沒有散去。
如若換作普通人,只怕這十殺威棒下去,不死也要落個終身殘廢。
不過,這些殺威棒打下去,也有好處,那就是徐寧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存在了。
二十殺威棒打完,徐寧早已如同一堆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嗯……”
管營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向後堂走去。
“快來人,還不將徐教師,攙扶起來。”
見管營走了,差撥緊忙揮了揮手,招呼左右,把徐寧攙扶了起來。
“小人……,多謝……差撥哥哥。”
徐寧面色慘白,有氣無力的對差撥,道。
差撥搖了搖頭,輕聲道。
“徐教師勿惱。非是小人不盡心,實是管營相公,今日被上司官訓斥,怪他做事不上心,怠慢了營中公務。無法,管營相公只得做做樣子,應付上司官的糾纏。因此累徐教師受苦,教師擔待。”
“我……”
聽了差撥的話,徐寧真是一臉的欲哭無淚。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好好的金槍班教頭,莫名其妙成了階下之囚就不說了,如今,在牢城營中,已經上下打點周全了,還落了個如此下場,這……他孃的不是命歹,又是什麼?
“不過,教師放心,我已與管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