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主帥,各使渾身本事,就壽光城下,一場大戰。
兩人一對南山猛虎,兩條北海蒼龍。
龍怒時頭角崢嶸,虎鬥處爪牙獰惡。
爪牙獰惡,似銀鉤不離錦毛團;頭角崢嶸,如銅葉振搖金色樹。
翻翻覆復,丈八矛沒半米放閒;往往來來,狼牙棒有千般解數。
狼牙棒當頭劈下,離頂門只隔分毫;丈八矛用力刺來,望心坎微爭半指。
使丈八矛的壯士,威風上逼鬥牛寒;舞狼牙棒的將軍,怒氣起如雷電發。
一個是扶持社稷天蓬將,一個是整頓江山黑煞神。
當下,任充,秦明兩個交手,鬥到五十幾合,不分勝敗。
眾人只見,兩匹馬,嘶鳴不斷,二員將,並舉軍器,丈八矛,狼牙棒,上下翻飛,只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關。
兩軍將士齊聲吶喊,鑼鼓震天。
只是,‘霹靂火’秦明,卻是有苦自知。
不怪呼,林家槍法天下聞名,對面任充這杆丈八蛇矛,真如神龍擺尾,又如怪蟒翻身,槍勢連綿不絕,一槍快似一槍。
一開始,秦明仗著勇武,還能勉強應對。
不過,五十合已過,秦明便感覺,漸漸有些吃力了。
自己的狼牙棒,很難遮攔的住,任充的那杆蛇矛了。
原本,秦明就已經有些吃力了,此刻心思又是有些分神,一個不沒神,狼牙棒慢了一絲,任充的蛇矛,直奔秦明面龐戳來。
秦明大驚,不得已,只得連忙低頭閃身,一個不慎,摔落馬去。
“恩官!……”
見秦明落馬,黃信驚叫一聲,躍馬舞劍,直搶出來。
“不要!速走……”
秦明知道黃信的本事,哪裡會是任充等人的對手,見黃信搶馬而出,急聲大叫。
只不過,黃信卻對秦明的話,充耳不聞,挺喪門劍,直奔任充而來。
“哼!……”
黃信這般不要命,卻惹怒了‘花和尚’魯智深,魯智深哼了一聲,策馬而出,掄水磨禪杖,迎住黃信。
‘鎮三山’黃信的本事,怎會是‘花和尚’的對手,不過五六合,便已手忙腳亂,
稍有不留神,正被魯智深的一禪杖,打到喪門劍上。
黃信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慘叫一聲,喪門劍撒手,人也被魯智深一杖,掀翻落馬。
想這青州,地處腹地,承平已久,這些官軍哪裡經過戰爭,全憑主將神勇而來。
如今,自己心目中的無敵戰神,‘霹靂火’秦明戰敗,都監黃信也落馬被俘,頓時軍心渙散,士氣全無。
不知哪個大喊一聲,“撤!”,那百餘個馬軍,竟然不顧步軍生死,率先調轉馬頭,沒命的狂奔而去。
這一下,可是苦了那些步軍。
兩條腿,哪裡跑得過四條腿啊?
此刻有心要逃跑,無奈,二龍山的軍馬,已經掩殺了上來。
聽著左右的慘叫聲,官軍最後那點勇氣,終於消失殆盡。
“饒命啊!……”
隨著第一個丟了軍器,跪地祈活的,頃刻之間,呼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秦明見狀,虎目赤紅,鋼牙緊咬,卻又無可奈何。
“賢弟,你怎如此糊塗?”
扭頭,看到同樣落馬的黃信,秦明一臉的難看。
黃信聞言,面露苦澀的一笑,頹廢的低下了頭。
要說他也不傻不痴,豈會如此不自量力?
還不是,他這個青州兵馬都監,做的憋屈。
之所以,這些年還在這個位子上,多虧了秦明的周全。
黃信知道,如若秦明陷在這裡,即便自己獨自逃了回去,慕容彥達那廝,也輕饒不得自己。
“你……,哎!……”
顯然,秦明雖然為人脾氣暴躁了一些,不過,畢竟是在官場廝混久了的人,只見黃信模樣,也知他的苦衷,沒有再說什麼,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這漢,本事不濟,不過卻是義氣,灑家喜歡。不若,也別去與那濫官撮鳥做狗了,就留在二龍山上聚義如何?”
這時,‘花和尚’魯智深,翻身下馬,到了黃信身前,上下打量了黃信幾眼,開口道。
黃信怪眼圓翻,滿面通紅。
你才本事不濟呢?
你們全家都本事不濟!
雖然黃信清楚,和眼前這些人相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