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道的另一頭,二龍山軍馬,也已趕到岡前,依次集結。
“哥哥,只怕祝家莊這廝們,想要以逸待勞。”
早得探馬回報,祝家莊軍馬在獨龍岡前,擺下陣勢。
‘神機軍師’朱武打馬到了任充身旁,低聲說道。
任充點了點頭。
確實,二龍山大軍長途跋涉,車馬勞頓,祝家莊的意圖,太過明顯了。
“哼,不過是些胎毛未退,乳臭未乾的醃臢撮鳥,值得什麼?灑家這便打發這些鳥人!”
跟在任充身邊的‘花和尚’魯智深,聽罷朱武的話,佛目圓睜,一聲大喝。
“哈哈,師兄說的好!狹路相逢,勇者勝!任他詭計多端,這頭一陣計程車氣,萬不可丟!諸位陪某,去會一會這祝家莊!”
聽了魯智深的話,任充也是哈哈一笑,一擺手,驟馬到了陣前。
兩軍陣前,祝家三子立馬橫槍,眼看數員戰將,簇擁著任充,都到陣前,當即不懼反喜。
三人互視一眼,心意相通,祝虎率先打馬舞刀,出得陣來,手中劈風大刀一擺,厲聲斷喝道。
“大膽反賊,竟敢無故犯俺的莊子!爺爺祝虎,正要拿爾等解官請賞。爾等自動送門,真乃天意!哪個先來送死?”
“你這撮鳥,也敢陣前放肆!……”
‘花和尚’魯智深,本就已經怒不可遏,又見祝虎陣前叫囂,頓時心頭火起,躍馬出陣,直奔祝虎。
那祝虎但見,塵煙起處,一個胖大和尚, 騎一匹大黑馬,舞一根手臂粗細的水磨禪杖,當真如同西天除魔尊者,降落凡塵。
正是:自從落髮寓禪林,萬里曾將壯士尋。
臂負千斤扛鼎力,天生一片殺人心。
欺佛祖,喝觀音,戒刀禪杖冷森森。
不看經卷花和尚,酒肉沙門魯智深。
“‘花和尚’魯智深……!”
只見這大和尚模樣,不難讓人想到是哪個。
不過,雖然明知,來者就是名震江湖的‘花和尚’,只是祝虎不僅毫無懼意,反而是戰意高昂。
要說祝家這三兄弟,正是因為目中無人,卻也是無知者無畏!
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什麼‘花和尚’魯智深,‘豹子頭’林沖,還能三頭六臂不成?
祝虎心中滿是不屑!
眼見魯智深打馬到了近前,祝虎一聲大喝,舉刀就劈。
魯智深橫住水磨禪杖,向上相擋。
要說祝虎這廝,本也是以勇武見長。便是這祝家三兄弟中,祝虎也是最有力氣的。
不過,祝虎再有力氣,又如何大得過,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
再加上,祝虎心中輕視,有些輕敵。
耳廓中,只聽‘當’的一聲巨響。
劈風刀正砸在禪杖上,祝虎只覺虎口發麻,劈風刀騰空而起,打著轉的飛出了四五米遠。
“啊……”
祝虎大吃一驚,這時方知魯智深的厲害。
手中沒了兵器,祝虎哪裡還敢逞強?驚叫一聲,撥馬便走。
魯智深自是不放,縱馬追趕。
好在,祝彪那廝最會暗箭傷人。
原著中,便是以暗器飛刀見長的‘撲天雕’李應,不也是,被祝彪暗箭所傷?
眼見得自己二哥,兵器沒了,祝彪沒有遲疑,緊忙搭弓抽箭,一點寒芒,直奔魯智深射來。
魯智深舞禪杖,撥開箭矢,不過如此一耽擱,祝虎那廝也打馬敗回了本陣。
“花和尚”唯恐對面暗箭傷人,見祝虎敗歸回陣,也勒馬歸陣。
“好厲害!……”
直到此時,驚魂未定的祝虎,才心有餘悸的抬起雙手,看著自己雙手虎口,俱已撕裂,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祝龍,祝彪兩個,也是皺眉不已。
要說祝虎,在祝家三兄弟中,蠻力最大。
此番雖有輕敵在前,不過只一合,便被魯智深打得大刀脫手,也足以見得,大名鼎鼎的‘花和尚’,確實力大無窮。
見此,祝龍兄弟兩個,也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轉頭望向了欒廷玉。
“哎……”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欒廷玉也知兄弟兩個的意思,雖是心中不願,不過,有道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自己既然端的是祝家的飯碗,祝家決定的事,自己也只有勉力去做了。
緊了緊手中渾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