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孩兒們在祝家莊後面的倉庫中,發現了大量的糧食,初步估算下來,不下於六七十萬石。……”
‘鐵面孔目’裴宣,根本沒時間理會欒廷玉幾人,風風火火的跑進大廳,這才有時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什麼?……這麼多!……”
不怪裴宣如此失態,便是聽了他的話,朱武都有些坐不住了。
“好啊,好啊!剛剛小生還在為,這祝家莊中,一千多個俘虜發愁,如今……,不愁了,不愁了!哈哈……”
六七十萬石!
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啊!
就是沉穩如朱武,也不禁有些失態了。
“六七十萬石?……這麼多……?”
不說朱武,唐斌這些不知祝家莊底細之人,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任充,也被裴宣口中這個數字,搞的一愣。
他明明記得,宋江打破祝家莊時,只得了糧食五十萬石,如今,怎地多出了二十萬石來?
目光所及身邊的扈太公,任充恍然大悟。
“兄弟們辛苦一些,仔細甄別扈家財產,還於扈家。”
不用問,祝家莊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東西,都是打破扈家莊所得。
既是扈家莊的東西,任充自然要還給人家了。
“是!……”
聽到任充的吩咐,裴宣,朱武等人都點了點頭。
要說如今,扈家莊與二龍山同為盟友,二龍山自然沒有,霸佔盟友財物的道理。
“兄長……”
只有扈三娘,面色一變,開口便要說話。
只不過,被老爹拉了拉衣角,打斷了。
“老漢多謝教頭。”
見任充望了過來,扈太公只是微微起身,表達了謝意。
扈太公做了幾十年的莊主,李應,杜興,都看得明白之事,他又如何看不明白?
現在可以說,整個獨龍岡,包括自己的扈家莊,都是人家二龍山的了。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況且,現在自己的扈家莊,早就是空殼子一個了,今後想要運轉,也離不開這些糧食,財物。
任充也是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另外,我等下山,難免滋擾本地百姓,為表歉意,凡獨龍岡上貧苦鄉民,每戶發糧……三,……五石。”
任充大手一揮。
恩威並施!
如今,獨龍岡已經是,二龍山打下來的,第一塊根據地了,知道民心重要的任充,自然不會吝嗇。
“是!……”
聽到任充的命令,朱武,裴宣等人,躬身領命。
要說,二龍山打破某個地方,本就有發糧與附近貧苦的習慣。
況且,這次裴宣報來的數目,實在太大了,幾十萬石啊!
獨龍岡上,不過一二萬戶人家,除了那些祝家莊的死忠分子,區區幾萬石糧食,眾人還真不覺的有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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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距離獨龍岡三十幾裡外的,一片樹林中,祝龍在一棵大樹後,鬼鬼祟祟的探出了頭,見並無人跟蹤自己,才狠狠的啐了口口水。
憤憤轉身,一屁股坐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的道。
“師父!這二龍山還算守規矩,沒耍甚的陰謀詭計。”
看著一臉慶幸的祝龍,欒廷玉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很想說,祝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人家二龍山,如果真的有心要自己二人的命,何必如此麻煩,一聲令下,自己兩個早就成肉泥了。
只是望著滿臉憤恨的祝龍,欒廷玉卻什麼也沒有說。
他清楚祝龍的秉性,無論現在自己說什麼,只會徒增隔閡罷了。
“你……有什麼打算?”
欒廷玉站在祝龍身邊,看了看如今已經天光大亮的天空,低聲問道。
“報仇!老子要報仇!……”
聽到欒廷玉的話,祝龍彷彿餓狼一般,從喉嚨中發出陣陣低吼。
家破人亡!
這樣的大仇,祝龍如何不報?
聽了祝龍的話,欒廷玉並不意外。
只是淡淡的望著獨龍岡方向,輕聲問道。
“如何報?”
“額……!”
剛剛還滿臉怒火的祝龍,聽了欒廷玉的話,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