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時候了吧?……”
當夜,獨龍岡前密林中,趁著夜色,一眼望去,黑壓壓的盡是人頭。
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的祝彪,抬頭看了看天色,滿眼焦急的低聲問道。
“出發!……”
聽了祝彪的低聲抱怨,祝龍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翻身上馬,一擺手。
祝家莊人馬,乘著夜色,馬摘鸞鈴,軍士銜枚疾走,趕出樹林,徑直奔向,一里之外的二龍山大寨。
但見,大寨營門大開,四周卻不見把守兵士的蹤影。
祝家三兄弟,對視一眼,三雙陰冷的目光中,滿是興奮。
想這祝氏三兄弟,本都是魯莽之輩,眼見此時二龍山大寨,把守鬆散,只當自己所料不差,二龍山人馬疲倦,兵卒偷懶懈怠。
當即大喜過望,三人如同嗅到血腥的惡狼,迫不及待的領軍,直撲進了二龍山的營寨。
小心摸到中軍,不見一個巡視的軍將。
直到現在,祝家兄弟也沒有發覺問題所在,而是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天助我也’。
偷偷拉了拉身邊的兩個兄弟,祝龍給祝虎,祝彪打了個眼色。
三人也是心意相通,得了大哥示意,祝彪摘下了事環上的長槍,剛要挺槍大喝。
便見中軍內卻早火起,寨外山頭上,一聲信炮聲響,四下裡伏兵亂起,齊殺將來。
“不好!中計了……”
這個時候,祝家兄弟即便再傻,也知道,自己中了二龍山的空城計了,大喝一聲,撥馬就走。
只可惜,為時已晚。
三人才衝將到寨門,正迎著任充,扈三娘領人來圍。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一丈青’瞥見祝家兄弟,怒喝一聲,縱馬舞刀,直取祝彪。
任充也是驟馬,迎住了祝龍,祝虎兩個。
如今,祝家兄弟早已是驚弓之鳥,一心只顧逃命,哪裡還有心情纏鬥?
打鬥不過五合,祝龍尋了個破綻,飛馬便走。
可憐祝虎,本就不是任充的對手,又見自己大哥跑了,心中更是慌亂。
只顧脫身,無心戀戰,手中大刀稍稍遮攔的,慢了一點,被任充趕進去,只一矛,正中胸口,戳下馬來。
“啊!……”
祝虎一死,祝彪更是被嚇得膽氣全無,拼死撞開扈三孃的雙刀,打馬直奔樹林便走。
你別說,祝彪這一拼命,倒還真的被這廝,死命撞透了重圍,眼見樹林就在眼前,祝彪心中大喜。
卻不想,斜刺裡,‘錦豹子’楊林就伏在路邊,一刀砍翻祝彪的馬腿。
祝彪措手不及,倒撞下來,眾軍亂上,剁做肉泥。
亂了!全亂了!
二龍山營寨中,火光沖天,喊殺震天。
“東人!祝家莊……,開始了!……”
李家莊中,主管‘鬼臉兒’杜興,罕見的頂盔冠甲,手中一根大鐵槍,立在門樓上,看著遠處火光沖天處,轉頭望向自己的東主李應。
‘撲天雕’李應也是一身戎裝,頭戴鳳翅盔,身披黃金甲,穿一領大紅袍,背胯邊插著五把飛刀,手邊一根點鋼長槍,也與杜興一般,舉目遠眺。
聽了杜興的話,李應猛然圓睜二目,鶻眼中,閃出兩道精光。
“出發!……”
沒有什麼廢話,抄起手邊的點鋼槍,轉身下了門樓。
不過一刻鐘時間,只見李家莊莊門大開,吊橋放下,李應,杜興在前,五百悍勇莊客,徑奔祝家莊而來。
行至十幾里路,喊殺聲越發的清晰了,杜興舔了舔嘴唇,一揮手,加快了行軍速度。
就在此時,只聽得樹林背後一齊鑼聲,撞出四五百軍來。
當先一員大將,立馬橫槍,放在路中。
“李員外,某家唐斌,靜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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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莊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莊主祝朝奉,親自引著一班兒人馬,在門樓上觀看。
自從三個兒子引軍劫營,祝朝奉心中,便一直忐忑不安。
只見遠處二龍山大寨,火光四起,祝朝奉眯著一雙老眼,仔細眺望。
只可惜,天色昏暗,再加上老眼昏花,祝朝奉哪裡看得出來結果,只顧心下焦急。
只是,祝朝奉雖然年老視弱,不過,總有那眼神好的,只見四面八方殺出密